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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留在山上的道男道女,都喜歡看他們談戀愛,因為他們太相配了,就像兩個閃光的天使在人間漫步。他們經過的地方到處是冰雪融化的春天氣味,被他們觸控的鮮花一年四季都不會凋謝。他們手拉手的樣子簡直就是嵩山上的一道活動的風景,有多少人暗中留意他們進一步的發展——如果他們有進一步親暱的動作,大概每個人的靈魂都得融化和歡呼起來。但是不久之後,人們就發現了問題:這對金童玉女似乎永遠只會這麼下去,手拉手,此外什麼也不做——時間在他們手拉手的時候是停止的,每一個這樣的日子對他們來說都只是在過相同的一天。人們後來幾乎絕望了,因為這種事別人也幫不上忙,只能在站在一邊乾著急。最關心他們的笛為此嘆氣說:“真不幸,這對兒小傻瓜一個是石頭,一個是不開化的冰。”
笛在這件事上又像個正經八百的女人和姑姑了,她站在她侄子的立場上,覺得這罕見的美麗女孩兒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家閨秀,她指望她給他們家生個一男半女,好讓煉的香火不斷。有一天,她決定跟這對兒戀愛中的天使親自談談,讓他們回到人間來。於是,她來到花園裡收拾她種下的一片紫蒿草,故意捱到下午還沒有走。羽燭和聞觀果然就來了,手拉著手。他們每天下午都會在笛的花園裡散步,因為這裡通常沒有人。笛於是叫他們過來,假裝讓他們幫忙收拾那些花。她先從她的紫蒿草說起,她說這些草是她從山谷裡帶來的種子種的,長得很好,花開得也旺盛。“但它們的味道就是不對,根本不能結出果來,也造不出酒。”她帶著自嘲的笑容說,“我後來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來我帶來的這些種子只能長出雌花來。”
羽燭說:“這樣更好,它們再也不用被割去造酒了。”
笛說:“但是我帶來的種子要沒啦!”
羽燭說:“那就多看看它們吧,它們確實很美。”
笛對聞觀說:“你說怎麼辦呢?”
聞觀說:“一定有什麼別的原因,但您別費事了。”
笛看著他們倆說:“花可以不管,要是人這樣就麻煩了。”
羽燭沒聽懂笛話裡的意思,但是那女孩兒早聽明白了。她拉了拉羽燭的手說:“我們走吧,讓姑姑安靜一會兒。”羽燭站起來要走,笛說:“羽燭先走,我和聞觀說兩句話。”羽燭就走開。聞觀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笛,在所有人都敬畏的蚩尤女王面前,她毫無怯意。笛倒是有點難為情了,她後悔沒有從山谷裡帶出個媒婆來。
她支吾了好一陣子,才說:“我以前從來不管別人的閒事,但我們家就這麼一個男人了,而他就像個孩子。”
聞觀說:“您就直說吧。”
笛笨拙地說道:“你們倆要是真好,就趕快成親得了。”
聞觀用大眼睛看著這個老姑娘,心裡替她感到難過。“您瞧瞧您自己吧。”她說,“我看羽燭並不是唯一的孩子。”
這女孩兒說完就離開了花園。不久,她和羽燭又轉過彎來,照樣手拉手在笛面前經過,繼續旁若無人地談著他們那似乎永遠也談不完的愛情。
笛執迷不悟,還生了好幾天的氣。她覺得這個中原少女太過清高,以至於羽燭將來可能對付不了她。她懷著這樣的擔心下山去找了一趟老巫師有黃。她一坐下就對老巫師說:
“隨便你用什麼巫術,催眠術也行,好歹讓羽燭像個男子漢似的,跟那女孩子做點什麼。”
老巫師說:“尊貴的笛,羽燭是個男子漢呀。”
笛說:“可他跟那女孩子在一起什麼動靜也沒有,都過去五年了。”
老巫師明白了笛的意思,他嘟囔著說:“嗯,他大概什麼也沒做。要是落天兒的話,蚩尤人現在一定增加好幾口人了。”
笛說:“那位是把女孩兒當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