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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就臨蜀地,永和帝這是要將衛嶠衛峻這對難兄難弟都放在西南,讓他們一條船上蹦躂去了。
何氏和衛蘅流著淚將衛峻送出了上京城,何氏抹著淚對衛峻道:&ldo;老爺在那邊,身邊也不能沒有人照顧,你在當地買一個人吧,只一條,回京的時候不許帶回來。&rdo;
衛峻的老臉當時就紅了,但是臨別在即,衛峻也只能拍了拍何氏的背,&ldo;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rdo;
何氏才不信衛峻的鬼話,但是她的相公肯這樣騙她,她已經心滿意足了。若非衛蘅年紀還小,這兩年又是說親的時候,何氏肯定不管不顧地跟著衛峻去四川上任去了。
衛峻一走,彷彿就有一團陰雲罩在了靖寧侯府的頭上,家裡的兩個頂樑柱都遠在四川,老侯爺雖然身子硬朗,但畢竟年紀大了。好在衛蘅她們這一輩的孩子都爭氣,越發地約束自己和身邊的人,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夾著尾巴在做人了。
女學放假後,衛蘅更是連門都不出,只在家裡複習功課,還有就是努力完成孤鶴先生給她佈置的功課,日日勤於練琴,也開始自己寫譜了。
衛萱倒是經常從舒荷居過來找衛蘅聊天,她最近也甚少出門,連春雪社的聚會兩人都推了。大夏朝是男人的天下,家裡的大人出了事兒,自然對女眷的應酬圈子影響頗大。
人情冷暖在永和十一年的夏天,對衛蘅和衛萱來說,顯得格外的突出。不過永平侯府卻一反常態,木夫人的妹妹永平侯夫人木宜倩倒是經常過來,連帶著範用也時常過來,不過他總是喜歡去大房那邊找衛楓,還有就是圍著衛萱打轉兒。
衛蘅只覺得好笑,她猜到了木宜倩的打算,這是以為靖寧侯府如今大勢去了一半,衛萱的身價降低,這樣木夫人就能看上範用了。
有時候衛萱一聽見她姨母過來,就會躲到衛蘅這兒來。兩姐妹的感情愈發地親近起來。
日子到了六月底,衛蘅在紫藤架下歇涼,見木魚兒從家裡回來,臉上神色不對,便抬手招呼了她過來,&ldo;家裡還好麼?&rdo;
木魚兒家裡都是何氏的陪房,如今就住在侯府背後的酸棗衚衕,每旬衛蘅都給木魚兒放半日假,讓她回去看看她老子娘。
木魚兒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然後又看了看衛蘅,下巴往屋子的方向抬了抬。
衛蘅不知道木魚兒這樣做賊似的是為什麼,但還是起身往屋裡走去,木魚兒吩咐了小丫頭在外頭守著,這才跟著衛蘅進了東次間。
&ldo;姑娘,今日有個人到我家,我不認識那人,那人卻認識我,進來交給我一個信封就走了,說是讓我轉交給你,你看了就什麼都明白了。&rdo;木魚兒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衛蘅看著桌子上的信,垂眸不語,她揮了揮手讓木魚兒先出去,自己沉著臉開啟信封,裡面掉出一個銀質口脂小盒來,正是當初在濟祖殿裡,陸湛幫她塗了口脂後就沒還給她的那個。
信封裡還有一張小紙條,只寫了時間和地點,地點正是當初衛蘅被陸湛的馬車撞到後,他們去的那個書畫鋪子。
衛蘅冷笑一聲,走到一邊,將高几上的燭燈罩子揭開,點燃了燭火,把信封和紙條都燒了。至於那個本來&ldo;已經掉了&rdo;的口脂盒子,則被衛蘅扔到了箱子的角落裡。
做完這些,衛蘅才又讓木魚兒進來,冷著臉道:&ldo;你是糊塗了麼,什麼東西都敢拿進來給我,有你這樣的丫頭,我這個做主子的就逃不了私相授受的罪名。&rdo;
木魚兒趕緊跪了下去,&ldo;姑娘,奴婢也知道不妥,可是,可是那人能查到奴婢何時歸家,又能毫不費力地就進了奴婢家,奴婢是怕她對姑娘不利,這才糊塗了,求姑娘責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