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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在附近茶樓上觀察著龍琰幾進幾齣,但看他的臉色越來越複雜糾結便也明白了。
當他忙碌一天從衙門裡出來,抬頭猛然見到站在前方等候他的缺月,當真唬了一跳,轉而露了個笑臉,“織錦,你怎麼會來?”
缺月沒有笑,只道:“我來的原因,你該知道。”
“嗄……啊。”
是啊,見到牢裡的那個人,他當然應該知道。一開始在牢裡見到阿笛的時候自己也驚訝得不行,但是阿笛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什麼又閉口不答,搞得他也有心無力,只能認清現狀。
“龍捕頭,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談吧。”
龍琰點點頭,這大街上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找了酒館坐了,雖然點了幾樣酒菜,卻都沒什麼胃口吃。
“織錦,阿笛兄弟和血修羅究竟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缺月淡淡的,卻肯定。
“但是他出現在圍捕血修羅的地方,被抓之後又一句辯解也不肯說——”
“出現在那裡,也未必是血修羅吧。況且,江湖上沒有人見過血修羅,更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官府又如何知曉他們圍捕的便是血修羅呢。”缺月慢慢斟了酒,遞給他。
“這次幾起血案,手發都與血修羅一模一樣,是前日終於救回一名倖存者,以血修羅的手段必定再次上門追殺趕盡殺絕,所以衙門才部署了一切捉拿……”
缺月輕輕打斷,“江湖上所謂殺人手法,其實出了個別手段古怪或暗器獨特的,大多也差不了多少。殺人滅門的,又何止血修羅。既無人能見過血修羅還留下一條命來,誰知那些血案有多少真是血修羅所為,有多少是錯認,又有多少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詞——阿笛是不是血修羅,難道相識這麼多天,龍捕頭對他就沒有一點信任?”
“這個——我也知道阿笛兄弟為人寬和,怎麼會是那種冷血殺手,但是他就是一句話也不肯說,我就算想幫他也無從幫起——”
缺月沉默片刻,便道:“我知道你職責在身,為難你了。相識一場,只望你能幫忙拖一時算一時。畢竟沒有證據說他就是血修羅,說不定,還有轉機。”
“這個自然,大家都是朋友,若阿笛兄弟是被冤枉,我自然不會看著不管!”
看著龍琰狠狠灌下一口酒,缺月微笑謝過。
能拖一拖自然是最好,生機不是沒有——既然從衙門這邊走不通,那就只有等待暗閣和血修羅的動作——如果他們不打算放棄阿笛,自然會來劫獄。如果……只願,沒有另一個如果。
缺月一直沒有離開,她就在附近的客棧裡,尋了一處能夠看到大牢的房間,時時注意著。夜裡困極了才和衣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半夢半醒之間,熟悉而令人心悸的香氣在屋子裡彌散開,香氣那麼冷,那麼遠,雖然那個人就在她床邊——有人在她床邊!
缺月猛然驚醒坐了起來,然而床邊並沒有人,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微微起伏。
難道只是夢麼……
空氣裡若有若無的香氣,淡得無法辨別。
第42回
這一番驚醒便再睡不著,起身往視窗看去,卻見黑夜裡有影子閃進大牢,門口的守衛早已經橫倒在地——他們果然還是來了!
缺月急忙出門,客棧前門已關,她從後門繞了出來。
牢裡,幾條黑影瞬間閃過,無聲無息地放倒了所有守衛。阿笛坐在牢中,看著那些人倒地,知道他們已經再不會起來。他不想傷及無辜,這些人卻還是因他而死。
牢門被開啟,一條黑影閃進,喚著:“簫!”急忙去看阿笛有無受傷,見情況確實沒有大礙,才鬆下一口氣,拉下蒙面的黑布。一張俏生生的臉便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