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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南將軍陳懋的意見主要有兩個。
第一個就是首當其衝的礦坑,銀礦的監管上,是不是可以取消盜礦者死刑?對民間採礦之事做出規範,減少官礦坑的定額等等。
化解礦工的怨恨。
第二個建議,就是嚴辦福建布政使宋新,他庇佑士紳,為官不仁,治下無方,因為兵禍是否可以免掉閩南諸郡,稅賦勞役三年,以安民心。
安定農民的惶恐。
朱祁鈺認真想了很久之後,對著興安說道:“你去喚來戶部尚書金濂,朕有事問他。”
金濂正在忙著清點牛肉,反正一覺醒來,就又是一次大勝,城裡的牛肉都快用完了。
大明皇帝八百里分麾下炙的想法,只能用更便宜點的牛肉和雞肉來推動了。
他接到了宣見的旨意,就放下了手頭的事,前往了郕王府。
“金尚書,這是寧陽侯陳懋的奏疏。”朱祁鈺將陳懋的奏疏遞給了金濂,讓金濂拿拿主意。
“朕未曾到過福建,也不曾深入瞭解過葉宗留和鄧茂七,更不知道為何福建到了民怨滔天的地步,寧陽侯陳懋的這兩條意見,到底能不能安撫福建,乃至江南諸省百姓之怨氣。”
金濂認真看了半天,他帶著兵去的福建,並且在福建數月,多問問沒什麼壞處。
一場規模不亞於黃巢起義的大動盪,朱祁鈺不得不認真對待。
金濂看了半天,俯首說道:“臣以為寧陽侯的想法,是極為妥帖的。”
“這就夠了嗎?”朱祁鈺愣愣的說道:“就只是取消盜礦者死,設定監理查驗礦坑,查出布政使宋新,整治冬牲,免賦三年,就夠了嗎?”
“這還不夠嗎?”金濂有些疑惑的說道:“陛下,百姓求的本就不多。”
朱祁鈺依舊有些迷茫的問道:“求得不多,怎麼鬧出這麼大的亂子?這是一縣一府一省之事嗎?”
“波及福建、廣州、江西、浙江數省之地的亂子,百萬人影從,就做這些就足以平民憤了嗎?”
金濂愣了很久才低聲說道:“百姓們要的只是一口飯而已。”
朱祁鈺呆滯了良久,心中五味陳雜,才重重的點頭說道:“朕知道了。”
他看著陳懋的奏疏說道:“你對寧陽侯陳懋怎麼看?”
“他在正統年間,被罷了爵,是因為窮奢極侈、聲伎滿堂,乾沒鉅萬,殺良冒功。”
陳懋的寧陽侯並非世襲,而是他在靖難之役中,憑藉戰功打出的寧陽伯封賞,而後靠著五次跟隨明太宗皇帝北伐,奮勇殺敵,得封寧陽侯。
這是現在大明朝唯一一個靖難老將了,而後朱高煦造反,他又掛印出徵,平定朱高煦造反。
常年佩徵西將軍印,鎮守寧夏,任寧夏總兵官,威名鎮漠北。
陳懋唯一的汙點,就是乾沒鉅萬,十分的貪財的同時,殺良冒功,被參贊侍郎抓到了把柄彈劾,最終被罷爵,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爵位回京聽調。
大概是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了嗎?
隨著葉宗留和鄧茂七越鬧越大,七十歲高齡,再掛徵南將軍印,前往福建平叛。
七十歲在古代什麼概念?那是人瑞。
金濂趕忙俯首說道:“陛下,臣與寧陽侯鏖戰與閩地,生死相依,抵背殺敵,臣說什麼,都有袒護結黨之嫌。”
朱祁鈺看著金濂就是不想說的樣子,就是感慨,這做了皇帝,大約都是如此,聽不到什麼真話,所有的話都需要他自己去判斷。
“那朕與於老師父、石總兵、廣寧伯也是血戰與德勝門外,那他們犯了錯誤,朕也不能怪罪他們了嗎?”朱祁鈺十分嚴肅的說道:“朕想聽聽你的想法而已。”
金濂還是為難,看著朱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