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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說罷,我習慣了……&ot;吳凱搖晃著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道。
李立的手還緊緊的壓在電話上,暗自痛恨為什麼是自己接了這個電話。他只能結結巴巴的把事情轉告給吳凱。
電話的噩夢顯然還在延續,依舊是壞訊息,王月的媽媽心臟病發作住院了。
王月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她的媽媽一個人把她拉扯大,長期的辛勞讓老人家的身體很弱,因為心臟的原因已經多次住院了。王月出事以後,一直是吳凱在照顧著老人家。老人家為了幫助王月,求得死者家屬的諒解,總是想去幾個死者家中賠罪,吳凱擔心老人家的身體,一直沒讓她去。其實吳凱自己已經去過很多次了,面對憤怒的死者家屬,他甚至磕頭賠罪,可是依然難以獲得些許的諒解。他知道,這種仇恨,即便老人家去也無濟於事,只會讓她更受打擊。
吳凱的擔心變成了事實,老人家今天白天偷偷跑去了一名死者的家裡,長跪不起,想要讓死者家屬原諒。雖然對方看她上了年紀,並沒有過多的惡語相向,但復仇怒火還是讓老人家感受到了無盡的悲苦,回來以後以淚洗面,晚飯也沒吃,沒多久心臟病的老毛病又犯了。多虧了上次去醫院裝了內建式心功能異常實時監控儀及時報了警,醫院的急救來的及時,才算保住了性命,可是現在人依然在昏迷狀態。醫院裡面查到的老人的緊急聯絡人是王月,可是王月在押,費了許多周折才在老人手機的聯絡人裡找到吳凱的電話,這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聽罷,吳凱掙扎站了起來,去洗了把臉,抓了件衣服,就向醫院衝去。
看守所裡,空蕩蕩的接見室,隔著厚厚的玻璃,這面是吳凱,那面是王月,看得見卻再也不能牽手。
&ot;媽媽呢?&ot;王月問到,因為憔悴而缺乏紅潤的臉上戴著緊張和不安。
也許真是母女連心吧,吳凱這麼想,卻安慰她說:&ot;路上太累,這環境對阿姨也不好,我今天就沒讓她來,她在家休息呢。昨天見過律師了麼?&ot;
&ot;見過了,情況不好,律師說檢察院查到我以前也有上課走神,讓學生放羊的情況,因此他們認為,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簡單的看做是意外事故,開庭的時候雖然他還會按意外事故來爭取,可是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他會更多的在認罪態度和無主觀惡意上幫我爭取。&ot;
吳凱沒說話,默默的看著王月,是啊,她這神遊天外的藝術家氣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不就是這樣麼?谷律師是上海比較有名的刑事律師,吳凱是拜託了很多朋友關係才讓他接下這個必輸無疑的案子。現在連他都這麼說,基本沒什麼希望了。
&ot;別多想了,只要還能爭取就還有希望。我也在跟死者家屬聯絡,希望儘可能得到她們的諒解,這對法官的判決會有影響的。&ot;
吳凱沒有告訴王月的是,其中一個孩子的家裡有錢有勢,死掉的又是獨生子女,即便陪上自己全部身家性命恐怕都不夠那家人一年花在孩子身上的錢。而另外兩家的民事賠償已經讓他破產了。如果不是前幾天王教授私下塞給他幾萬塊組裡突然補發的獎金,王月媽媽的住院費都沒有了,而哪所謂補發的獎金,事後吳凱才知道,是王教授自己拿出來幫他的。
他已經在絕望的邊緣了。
&ot;你瘦了好多啊&ot;,許久王月才說話。
&ot;哦,組裡面專案在關鍵期,所以有點兒忙,才弄的瘦了,我沒啥事,你自己要好好保重,你太憔悴了。&ot;吳凱心疼的伸出手,撫摸著玻璃上王月的影子。
&ot;別為我忙了,我願意贖罪。現在每天晚上,我必上眼睛都能看到哪幾個小朋友悽慘的樣子,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