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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知道她是一個多麼漂亮可愛的小天使。願上帝照料她的靈魂。&rdo;
喬安娜捂住臉，淚水從指縫裡溢位來，竭力忍著，才沒有大放悲聲。她哽咽
地說：&ldo;是的，她是我們的小天使，是我們心靈上的明燈。願上帝憐憫她！&rdo;
戈頓目光陰沉地說：&ldo;我已經不相信上帝了。如果真有上帝，他一定是個糊
塗透頂或鐵石心腸的傢伙。
他為什麼奪去我們最後的希望？帕梅拉到這個世界上才兩年多呀。&ldo;
喬安娜驚慌地阻止道：&ldo;戈頓，不要褻瀆上帝！&rdo;
加達斯立即追問道：&ldo;她才兩歲多？噢，對了，墓碑上寫著她的年齡。但從
照片上看，她至少已經5 歲呀。&rdo;
喬安娜驚慌地看看丈夫，丈夫搖搖頭：&ldo;現在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不錯，
她的生長速度確實非常快，大約為普通孩子的兩三倍。我們不想讓別人把她當成
怪物，盡力對外人隱瞞著，想讓她過一個正常的童年。可是……&rdo;
加達斯沉思著問：&ldo;那你們想過沒有，也許正是這種生長失控導致了她的癌
腫？&rdo;
兩人渾身一震，戈頓搖搖頭說：&ldo;沒想過。她的身體一直非常健康，精力旺
盛，每天笑聲不斷。她的病是突然發作的，像野火一樣突然之間就燒遍全身，從
發病到去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rdo;
加達斯小心地問：&ldo;你們能告訴我帕梅拉的來歷嗎？&rdo;他解釋說，&ldo;不瞞你
說，我恰巧知道某處有一個領養的女孩，與帕梅拉長得一模一樣，而且生長速度
也是這樣快。我想她們可能是雙胞胎。現在帕梅拉遇上不幸，誰知道那個女孩會
不會也步她的後塵呢。請你們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的話捅到警方。&rdo;
夫婦對望一眼，戈頓搖搖頭：&ldo;我們是從紐約的一個蛇頭那裡買來的，不過
其間又經過幾個中間人，詳情我們也不清楚。&rdo;
加達斯知道他們說的不一定是實話，但他不願在此刻苦苦逼問，便說：&ldo;那
好吧，我再設法打聽。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起什麼情況請通知我。還有，如果
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請不要客氣 &rdo;
在隨後的進食中，三人只是隨便交談著，聊著一些不相干的事。飯後，喬安
娜去洗手間時，加達斯問戈頓：&ldo;請原諒我的冒昧。你們為什麼沒有要一個自己
的孩子？是因為不育症嗎？&rdo;
&ldo;嗯，喬安娜患有不育症。你知道我們的收入很低，不能使她得到好的治療。
後來，年齡大了，我們說乾脆領養一個吧。帕梅拉非常可愛，我們曾非常慶幸自
己的決定。但是……我們最終沒戰勝命運。&rdo;
喬安娜從洗手間回來了，加達斯不再說什麼，喚那位老闆兼侍者結了帳。迪
剋夫婦送加達斯上車，揮手告別。天色已暗，路燈都亮了。開出停車場時，加達
斯瞥見那對黑人夫婦正踽踽地走向自己的舊車，他們的脊背已被命運壓彎了。他
不由想起謝克利夫婦，真是鮮明的對比啊，那兒是一對富裕漂亮的夫妻和一個健
康可愛的女兒，這裡是貧窮衰老的夫婦和一個夭折的孩子。他耳邊響著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