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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水也柳眉微皺,她雖然對畫只是略知一二,但天女圖世間僅存一幅這種事,還是知曉的。
唐子晉出聲:“齊天,不懂不怪你,但不要胡亂開口,有時候靜靜的站在那裡也是一種美德,你覺得呢?”
齊天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所以我認為,你可以閉嘴了。”
唐子晉一驚,質問道:“你說什麼?”
齊天沒有再理會唐子晉,而是看向方海,笑道:“經常聽我未婚妻提起方總,說方總你是業內知名的藏家,還常說讓我多和方總你交流交流,我也一直很想見方總一面,不過今天一見,讓我感覺很遺憾,原來所謂業內知名的藏家就是這麼一個水準。”
齊天這公然嘲諷方海的話,讓沈秋水大驚,根本不明白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
方舟眉頭皺起:“齊先生對吧,沈總的未婚夫,既然齊先生這麼說了,我倒是想聽聽齊先生的高見。”
“呵呵。”齊天輕笑一聲,“沒有什麼高見,只是一些基礎知識,你手裡的天女圖和牆上那幅都是真跡,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你不理解嗎?”
“齊天,你快閉嘴吧!”唐子晉譏諷出聲,“不要在這丟秋水的人了!”
沈秋水也移步到齊天身旁,不動聲色的拉了拉齊天,示意齊天不要再說了。
方舟面露怒色:“好啊!基礎的道理我不懂,那就請齊先生為我解惑了,我倒是想聽聽,齊先生怎麼認為這兩幅天女圖都是真跡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齊天聳了聳肩,問道:“我很好奇,方先生你是怎麼評價一幅畫是不是真跡呢?”
“這還用問嗎?”唐子晉譏諷出聲,“從畫質的年代感,印章,筆鋒勾勒等等,太多太多,說了你也不懂。”
齊天眉頭一皺:“唐子晉,我好像沒有跟你說話吧?”
方海開口:“我們用的也都是這種方法。”
齊天恍然大悟般點頭:“只是從這些淺顯的地方來分辨,難怪你們會被這簡單的問題所難住。”
“淺顯?”方海冷笑,“那我想聽聽齊先生你高深的地方了。”
齊天聳了聳肩:“很簡單,這天女圖是唐代吳大師所畫,從工藝上來講,唐代已經使用宣紙,宣紙的製造流程,簡單點來說,是透過不停的擠壓,使多張紙融合到一起,產生獨特的花紋。”
齊天說著,走到方海這幅畫前,繼續開口:“再說吳大師本人,其以筆鋒重而聞名,無論書法還是繪畫,都有入木三分之力,從畫的角度來講,是閆大師的筆鋒,包括紙張的舊感,以及印章的細節都沒有任何問題,唯一出現問題的,是宣紙的薄厚程度!以及墨色差距!”
墨色差距,是剛才方海和沈秋水都提出的,但這宣紙的薄厚程度,卻沒人注意到!
齊天目光掃過方海臉上,繼續道:“這宣紙的薄厚程度顯然有問題,而兩幅畫最大的區別,是墨色濃淡之分,顯然,這兩幅畫本屬一體,卻被人以極高的工藝從中間揭開,將世間唯一存在的天女圖一分為二!變成兩份!”
“所以,這兩幅天女圖,皆是真品,唯一區別,是墨色濃淡之分,墨重為上層,墨淡為下層,我說,你們看畫的時候,不考慮時代背景的嗎?”
齊天這番話一出,方海頓時陷入愣神當中。
就連沈秋水,也露出思索之色。
唐子晉一臉不信:“我說齊天,你在這說的玄乎其玄,到頭來就給出這麼一個解釋?你說這畫是被人一分為二的就是了?證據呢?要照你那麼說,世間那麼多高仿品,是不是都可以用這種藉口定義為真品啊!”
齊天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唐子晉:“我說唐子晉,你好像腦子有點問題,畫可以模仿,但紙張的紋路可以模仿嗎?是真是假,看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