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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下,吳秉吩咐助手,“讓penny把那套給伊薩公學設計的校服送過來。”助手不由側目多看了6景白兩眼。吳秉本沒計劃在該城展出那套給伊薩公學設計的校服,因為他說東方人穿那身衣服的感覺就和外國大馬妞們穿旗袍差不多……現在竟然……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伊薩公學是貴族男校吧,那豈不是隻有男裝?而眼前這個,明顯是個軟……嗯,妹子啊。
訓練抬步並沒有花太多時間。這些少年少女們平常都有做各種運動,6景白她們三個更是每天經歷著各式各樣的舞蹈訓練,身體的模仿能力非常好。況且吳秉要的就是他們那種“不專業”的真實感,因此,對於三天後的正式演出,大家都顯得很有信心。
可是,就像一群考試作弊的人中總有一個會被監考老師逮到一樣,6景白就是那個躺槍的。因為,一整個下午,吳秉的眼睛像一盞探照燈似的直盯著她——“你走得就像個搖搖擺擺的鴨子。”“用力些,臺步要用力。”“別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肩膀放正……”連幾個秀臺指導也用略帶憐憫的頻頻看她。
回學校的路上,艾菲菲和蘇西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沒注意到景白有些別樣的沉默,並非由於今天吳秉犀利的批評,而是對過去的自己的懊悔。她當女演員的時候,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需要站在T臺上或是上演一場載歌載舞的戲劇。除了對外貌的保養和靠拍大量同型別角色積累起的“演技”,原來她真的沒有做過所謂“明星”真正該做的事情。所以才那樣不上不下吧,6景白深思著。
演好一個角色,和展示一件衣服,是同樣艱鉅的工作,並不是只依靠搔首弄姿就能做好的。她感謝著,在這次的人生當中遇見想楊風翎、吳秉、齊之良、花令安……這樣點醒她的人,把她從前生鬱郁不得志的無謂抱怨中拉出。
回到寢室,方心已經鑽進了被窩。而6景白換上睡衣,赤著腳,一邊回想著吳秉的話,一邊走著臺步。不需要笑得那麼諂媚,展示出衣服就好;脖子昂起來,把自己當作T臺上的國王,步子要跨的大一些;你對我的衣服沒自信嗎?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晨光把星光替換,新的一天來臨。
第二天是試樣衣的日子。6景白三人早早來到森明學院的體育館。籃球場上,堆滿了各種拍攝器材,音響和一排排掛滿服飾的衣架,並早已用拉簾隔好了臨時試衣間,工作人員在其中忙忙碌碌地穿梭。吳秉來的時候穿著一件嚴絲合縫地繫好每一個釦子的白襯衣和黑色褲子,據說他熱衷於白色襯衫。
6景白注意到,在場的很多女孩子和他說話時紅著臉,連一向對異性缺乏意識的蘇西在他面前聲音也比平常柔軟兩分。可以說,吳秉是她生活裡目前見過的最有女人緣的男人(a1ex、Zed他們作為偶像還是和一般人有距離滴),於是不禁脫口而出,“怎麼做一個真正的男人?”話一出口,又後悔地只想咬舌自盡。
吳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下卻一刻不停地幫她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真正的男人?睡了很多好女人後,就能變成真正的男人。”
一瞬間,6景白覺得問一個號稱“睡遍模特界”的男人這樣問題的自己好像傻瓜。
衣服穿好後,鏡子裡是自己,好像又不是。身上的衣服是校服系列裡的高階定製款,靈感的來源是風格凌厲的軍服。上衣是一件極短的純黑西裝,下襬緊緊貼身,堪堪卡住腰,小小的肩墊讓整個衣服的線條硬朗起來,領子的圓弧卻又化解了堅硬。內搭一件暗釦尖領的白襯衣,尖長嚴密的領尖古典而充滿禁慾感,用細細的黑色領繩代替領結或領帶,繫了個鬆鬆的蝴蝶扣。下半身是同樣泛著亞光的緞面質感黑色錐形褲,上寬下窄的設計中和了上衣在腰部的禁錮感,下搭一雙明顯是男鞋的細帶黑色短靴,巧妙地把一股子利落感貫穿全身。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