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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層窗、厚窗簾、不留縫隙的門,似乎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才能漠視時間的流動,讓自己的大腦冷卻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聲傳來,接著,一名溫柔賢慧的婦人走了進來。她是霍特加的妻子‐‐梅里沙,剛被接到皇都。
&ldo;親愛的,看到你這樣子,我很高興……因為,你沒有變。&rdo;
&ldo;扔掉那副虛榮的面具之後,我還是我。&rdo;輕輕地喝了一口伏特加,他平靜地回答道。
&ldo;你的老朋友都說你完全變了。但我知道,他們根本不瞭解你!&rdo;走上前,梅里沙把自己的軀體靠在丈夫的身上。
&ldo;謝謝你,親愛的。&rdo;
&ldo;可以告訴我原因嗎?&rdo;
&ldo;你聽說過飛雲嗎?&rdo;
&ldo;飛雲?那個傳聞中很厲害的塔羅斯聯邦人?難道說,你的功績全是……&rdo;
&ldo;我還不至於卑鄙得到竊取別人的功勞,報紙上說的都是事實,只是報導有所側重罷了。&rdo;
&ldo;我不明白。&rdo;
這位香榭瑪瑙的英雄用腳尖頂著自己的鞋跟,把鞋子脫下來,一腳踹到房間的角落裡,盤坐在沙發上,一邊繼續喝著那最烈的伏特加,一邊嘟噥著宣洩出自己的不忿之氣。
&ldo;我真不明白,救人最多的是他,殺敵最多的也是他,替埃克羅出力最多的人,還是他。可是就是因為他不是埃克羅人,所以什麼都輪不到他。連上報紙,也得翻到三十六版才能找到。&rdo;憤怒地把捏在另一隻手上的報紙甩開,霍特加顯得非常無奈。
&ldo;老婆,你知道嗎,那個南十字要塞,其實也是他打下來的。&rdo;
&ldo;什麼?&rdo;梅里沙飛快地撿起地上的報紙,根本不需要尋找,就在頭條下面找到了那條看過的新聞‐‐二八八0年一月十一日,一直對我國虎視眈眈的南十字要塞,由於機件故障導致要塞引擎失控,使整個要塞撞入附近的黑洞之中。要塞毀滅,估計至少一百萬卡邦尼官兵戰死。同時遇難的,還有臭名昭彰的……
&ldo;不是說機件故障嗎?&rdo;
&ldo;相信這個,不如相信卡邦尼女皇突然喝水噎死?&rdo;
沉默片刻之後,梅里沙試圖勸說自己的丈夫:&ldo;……是上頭命令還是政治因素讓你無法向大家說出這個完整事實。&rdo;
輕輕地凝望著自己的愛人,霍特加斷斷續續地說出來了:&ldo;我不喜歡這樣,可是我無法不承認,片面的事實有時候對當事人來說,比全面的事實更好。
&ldo;皮科特閣下打星際電話給我說:公開承認飛雲的功勞會刺激貴族們過分敏感的自尊心。
&ldo;宣佈要塞是飛雲打下來的,會馬上跟卡邦尼開戰。
&ldo;這樣飛雲很難融入我國,所以,他要我充當民族英雄,轉移視線。
&ldo;他還說會用這些籌碼,幫飛雲爭取權利。&rdo;
說到最後,這位魁梧大漢已經有點哽咽了,無法說下去。他說得越來越慢,從他胃部反吐出來的酒氣,也越來越重了,終於,睡著了。
而梅里沙也第一次親身體驗到,政治的殘酷……
另一邊,飛雲並不是一無所獲的。
看到埃克羅星球報第三十六版那條關於國家公開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