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第1/2頁)
[俄羅斯]戈巴契夫基金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很多人知道(不是猜到,而是多少有精確的概念)蘇維埃國家的基礎腐爛的程度嗎?儘管投入大量的資金,但是農業狀況依然很糟;工業裝置陳舊;基礎設施坍塌;我們在科學技術革命中落在了後面(只有軍事工業綜合體自我感覺良好);勞動的動力低下,因而勞動生產率也低下,還要加上流通中的貨幣量巨大,生活必需品短缺(用幾十億美元向國外購買糧食)的同時大批商品滯銷。還要加上官僚機構臃腫,管理體系失控因此指揮不靈,冷漠消沉,隨遇而安。可是從報告來看,生活像奧庫扎瓦唱的那樣是美好的。正是數量巨大的在編宣傳工作者拿了錢來說服我們,要我們相信一切都好。埃列姆&iddot;克利莫夫想在他的電影《瀕死》中用諷喻方式給我們敲敲警鐘,因為它&ldo;誣衊俄羅斯&rdo;而被束之高閣七年,不是誣衊沙皇,不是誣衊以前的制度,而是誣衊俄羅斯。
當時有誰敢嘗試表示對民族關係的不安,為此他什麼也做不成,民族問題在&ldo;各自由共和國牢不可破的聯盟&rdo;裡似乎已經一勞永逸地解決了。可是仔細想一想,每一個詞都不準確。聯盟也好,組成它的民族共和國也好,都按照自己的法則在生活,這一點它們很快就展示出來了。
至於擁有1900萬黨員的黨,&ldo;我們時代的智慧、榮譽和良心&rdo;呢?到處都提示我們黨是這樣三位一體的,看來是要我們堅信不疑,可是聯盟解體時,這樣的黨又在哪裡呢?但一切都符合邏輯,因為加入這個政治組織是為了飛黃騰達,是為了撈點好處,或者是奉了絕對指令加入的,那麼這樣的最終結果就理所當然了。
當公開性啟動後,許多事情都真相大白於我們,但是比我們早得多、多得多知道我們弱點的,是那些把我們稱作&ldo;邪惡帝國&rdo;的人,他們奉行的是包藏禍心的原則:為了反對蘇聯,可以採用一切手段。
我們在改革之前當然也見到了許多東西,但彷彿習以為常了,加上也許在經歷了這麼多動盪之後,現在連停滯年代也被裹上了一層令人懷唸的外衣。
但是不妨想一想,我們當時被徹底剝奪表達意見、更不用說影響局勢的可能性的情景,因此出了名的&ldo;廚房&rdo;才成了公開辯論的唯一講壇。我們當時是按照《舊約全書》的傳道書在生活的:&ldo;王的話本有權力,誰敢問他說:你做什麼呢?&rdo;哪裡敢公開地高談闊論!我當時是外交部部務委員,也就是似乎&ldo;能說上話的&rdo;人,在一次同上級談公務時,而且不是談什麼原則問題,我聽到他鄭重其事地對我說:&ldo;您有什麼權力作判斷?&rdo;
順便談一下外交部的部務委員會。我不記得在1985年外交部換領導人之前,部務委員會曾決定過什麼或者哪怕認真討論過什麼。有時對賣力過了頭的大使提出警告,聽取應召回莫斯科的大使作報告,我們在部務委員會會議上從不提出尖銳的問題,我們當然會得到領導附帶的申斥或一些情報,但僅此而已。
記得當時黨的會議上誰都不會對言行嚴重不一感到驚訝,大家心安理得地把主要的思想家蘇斯洛夫的話當耳邊風,如他說對馬克思主義的攻擊只證明馬克思主義的力量,蘇聯共產黨有&ldo;科學預見未來的特殊能力&rdo;,未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會給我們帶來完全的勝利,甚至總書記列&iddot;伊&iddot;勃列日涅夫&ldo;對問題的科學研究作出了巨大的個人貢獻&rdo;,而這時勃列日涅夫已重病纏身,據說他請求讓他太太平平地一走了之。日常生活和要人們想像的情景之間完全脫節,因此便產生了彌天大謊。人們沒有受到真理的教育,因此始終在政治上所知甚少,千百年來得到的都是一個&ldo;安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