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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轉, 看到了陸修年。
他趴在床側,臉朝她的方向,雙目緊閉,眼角泛青, 頭髮軟軟地顯得沒精神。
溫夷秋輕抿唇,微笑。
她記得, 昨晚昏睡過去前, 陸修年猶如神祇降臨,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當時她很想說:你來了。
可窒息帶來的痛苦讓她說不出話。
溫夷秋彎了彎眼, 抬起手想觸碰他時, 門口傳來動靜,護士走了進來。
「噓。」她以手抵唇。
護士意會,腳步放輕, 走到病床前看了看吊瓶,小聲問:「感覺怎麼樣?」
溫夷秋回:「挺好的。」
停了會,又說:「脖子有點疼。」
護士低頭檢視她脖子的傷, 經過一夜的調息痕跡弱了點,但還是很可怖。
「比昨晚好多了。」護士道,「脖子很脆弱,你這個再掐狠一點人可就沒了。」
陸成是個瘋子!
溫夷秋回想還是後怕,如果陸修年沒來,她可能真的會被他活活掐死。
「你水吊完了,我幫你拔針。」護士抬眸看,吊瓶裡水到底了,她知會聲。
「好。」
溫夷秋靜靜看她操作,她手上是留置針,針頭粗,扎得深,護士嫻熟拔出時帶出血,疼得她咬唇嘶了聲,手跟著顫。陸修年瞬間驚醒。
「秋秋!」他彈起身子。
「你醒啦。」溫夷秋想讓他多睡會,安撫道,「沒事啊,護士在幫我拔針。」
護士拔好,摁上棉簽,她說:「按個幾分鐘。」
陸修年伸手摁住,護士收好吊瓶和針管出了去,帶上門。他等人走了,目光轉向她稍有血色的面頰,才籲氣:「總算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夷秋搖頭,抬手揉他頭。
指腹傳來的溫熱讓他徹底舒心,沉澱一晚上的擔憂頃刻消失,陸修年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不停親吻,眼睛忽然就紅了。溫夷秋愣怔看他,細密的吻和他人一樣溫柔,微紅的眼底蘊含水色,很少見到他哭呢。
這樣的陸修年看著很好欺負的樣子。
溫夷秋壞心起,下巴微點,眼睛故意勾著他,「過來。」用他慣有的語氣。
陸修年:「……」
他初始不適應,溫夷秋輕笑,抽出雙手,留置針的針孔處血已經凝固。
她拍拍床:「你坐上來。」
陸修年神情呆滯幾秒,完全跟不上她的腦迴路,見她眉頭直皺,趕緊聽話坐到床側。
溫夷秋很滿意,突然看到他襯衫上凝固發黑的血跡,臉一白:「你受傷了!」
陸修年低頭看了看,笑說:「沒有,這是別人的血。」
那應該是陸成的血,她放心,繼續剛才的事。溫夷秋伸手拽過他胳膊,把人往自己方向帶,另一隻手精準勾住他的肩膀,後者沒料到她動作,身子猛地前傾,即將壓上時理智回籠,雙手撐到床側穩住。
距離驟然逼近,陸修年呼吸一窒。
他家秋秋很好看,眉眼、瓊鼻、紅唇都長在他心上,看著教人想入非非。
「怎,怎麼?」
「我想要欺負你。」
「……」
溫夷秋杏眼彎彎,指尖沒入他烏黑髮裡,輕壓,順勢抬起下巴堵住他薄唇。
陸修年驀地睜大眼,唇上清晰傳來輕摩微咬,溫夷秋笨拙的描繪他的唇線,還膽大的試圖探往深處。一直以來兩人的關係都是他佔主導位置,她雖然會沉迷其中,但始終是少了點什麼,這是僅有的親暱主動。
他享受她的主動。
溫夷秋沒什麼技巧所言,說是欺負,倒像是在玩,只會咬著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