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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露的這些讓凱特大吃一驚：&ldo;我還以為那些是用來追蹤的。難道蘭花素不能提供治療嗎?&rdo;

布倫納迅速答道：&ldo;嗯，是，也不是。植入物的確提供對居民的監控‐‐在我看來這種追蹤裝置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人類基因組千差萬別，我們發現任何療法都需要針對個人做點微調。&rdo;

凱特點點頭。這真是太先進了‐‐一種植入人體的生物技術裝置，它能在每個人身上施行針對個人基因組調整過的療法，這領先之前市場上的醫療水平幾十年。只有在伊麻裡和瘟疫的威脅下人們才取得這樣的突破，這簡直可恥。

&ldo;既然是植入裝置在進行真正的治療，那為什麼還要給每個人吃蘭花素?&rdo;雅努斯醫生問道。

&ldo;有三個原因。在早期的臨床試驗中，我們發現植入物並不能對所有人都找出有效的治療方案。植入裝置用被植入者體內的蛋白質和酶製造抗體‐‐本質上是進行一系列複雜的剪裁過程，來製造它所需的治療藥物，但只靠它本身來進行這個過程的話只對大約80的病人有效。所以我們給它們提供一個病毒庫‐‐打個比方，就像是一塊病毒黏土，它們能用這塊黏土雕出所需的療法。蘭花素藥片裡的就是這個‐‐病毒庫。&rdo;

&ldo;太有意思了……&rdo;雅努斯看起來陷入了沉思。

&ldo;其他原因呢?&rdo;凱特問道。

&ldo;哦，嗯。&rdo;布倫納說，&ldo;我說起科學來入迷了，第二個原因是速度。我們知道我們可能會需要迅速施行新的療法：生產一種新藥不可能那麼快，而且治療方案肯定需要因人而異。我們知道我們應該找出一個基礎療法，然後用植入物來進行千萬種微調，讓它能在全世界通用。&rdo;

&ldo;還有最後一個原因呢?&rdo;

&ldo;希望。人們每天服用蘭花素……我們覺得，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看得見摸得著拿得住的東西，他們瞭解的東西：治療疾病的藥品。現在，我希望你們已經為我們補上了缺失的環節‐‐我們需要傳給植入物的新規則。交響樂現在正在處理你們傳來的資料。如果它能找到正確的療法，我們就能在幾小時內向全球各地的蘭花盟國居民施行治療。&rdo;

小沙龍裡的三位科學家紛紛點頭。大衛和肖大眼瞪小眼。

布倫納打斷了屋子裡的緊張氣氛：&ldo;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華納醫生。&rdo;

&ldo;什麼?&rdo;凱特對話筒問道。她懶得切換通話模式。

&ldo;蘭花盟國領導層命令我們執行安樂死計劃。&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給我們預設了一套作戰命令。&rdo;布倫納繼續說道，&ldo;如果蘭花素失效或者是伊麻裡成為切實的威脅，命令要求我們朝那些植入物發關閉命令‐‐好讓垂死者迅速死去，讓蘭花國這邊成為倖存者構成的世界，以拯救盟國。目前為止，我們對這些命令都置之不理，埋頭進行我們的研究，希望領導層不會真的實施這個計劃。但我們聽到些風聲說，如果我們再不執行安樂死計劃，盟國的軍隊會接管統一體，然後替我們執行計劃。&rdo;

凱特跌坐到白色沙發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ldo;你們能不能繼續推遲安樂死計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