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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貴生，我現在是一個克欽人，我和耐賽大哥給崗山小隊送酒送豬，送到教堂裡。崗山隊長要我們宰豬做飯給小鬼子，小鬼子們要閒著吃，這也正合我的心意。宰了豬了，我瞅了個機會來挑水，是耐賽大哥指點的水牢。哦，你沒見過耐賽，他是個頂好的克欽人！&rdo;高傑一邊說話，一邊尋望四周，他明白水牢是不能隨便接近的。&ldo;貴生，你的肩傷怎樣，能扛住槍嗎？是戰士，要能扛槍，才能戰鬥！&rdo;
&ldo;我的肩胛有些發炎了，可是我不覺得痛！&rdo;宋貴生說。&ldo;中尉，現在能開啟木板門嗎，我想跟你走。我的肩頭不礙事，扛起槍打小鬼子，這點傷算什麼，仇恨會給我力量！&rdo;
&ldo;現在不行哪，貴生，太陽當頂，水牢四周又沒掩蔽我們的樹林，也許小鬼子的哨兵正看著我呢！&rdo;高傑嚴肅而認真地說。&ldo;貴生，準備好，今天黃昏時分行動！&rdo;
&ldo;我隨時準備著戰鬥，中尉，你要多加小心！&rdo;宋貴生停頓了一下，又說。&ldo;中尉……老連長，我想問你一句話，不知該不該問？&rdo;
&ldo;說呀，想說就說，我可不能耽擱太久，免得小鬼子起疑心！&rdo;高傑說。
&ldo;我是想問問，麗婭關在小學堂做慰安婦，受小鬼子欺凌過了麼？&rdo;宋貴生說。
&ldo;住口，貴生，不許胡思亂想！&rdo;高傑厲聲說。&ldo;我要走啦，好象我有麻煩了！&rdo;
&ldo;什麼人敢找中尉的麻煩？中尉，你要小心！&rdo;宋貴生說。
&ldo;貴生，保重。一個小鬼子看見了我，捧著槍走下來了！&rdo;高傑說。
&ldo;中尉，照顧好麗婭，我，我……啊呀，要命的水又要嗆我啦！&rdo;宋貴生說。
高傑離開水洞，走上溝坎，提起水桶往水溝裡取水。他彎腰取水，斜眼瞅著從半坡上走下來，小跑幾步走向他的那個日軍哨兵。他立刻明白，看似沒有人看守水牢，其實站在水牢之上百米開外的哨兵，隨時監視著水牢。炙熱的陽光照耀著田野，也照亮了人的面孔，高傑看得清日軍哨兵的臉龐，那是一張白皙的臉，好象是剛剛入伍，還沒經歷過戰火的年輕的臉。
&ldo;你的，什麼的幹活？這裡的不許看，水牢的不許看！&rdo;日軍哨兵吼叫道。
高傑打滿一桶水，提起來放在溝坎的草坪上，平坪不太平整，木桶裡的水撒潑了些，他挺直身子望著手捧長槍的日軍哨兵，裝出有些膽怯的樣子，說：
&ldo;太君，我來挑水，宰一頭肥豬，太君的咪西咪西。崗山隊長的知道的！&rdo;
&ldo;喲嘻，挑水的下邊的可以，你的水牢的四處看看，真挑水的不是，你的，支那軍人的幹活？&rdo;日軍哨兵擺著長槍逼近高傑，仔細打量著高傑說。
高傑提起另一隻水桶，又彎下腰往水溝裡打水，裝作聽不懂日軍哨兵的話。日軍哨兵提到&ldo;支那軍人&rdo;，這四個字就象釘錘在高傑的心尖猛擊了一下，他緊張了起來。是的，挑這擔水是不需要到這地方來，他順著小河向上遊多走了幾百米，目的就是來打探關在水牢裡的&ldo;支那軍人&rdo;情況的。高傑心底緊張，表面卻異常的鎮定，借著往木桶裡舀水的時刻，他在心底盤算：索性幹掉哨兵，開啟水牢放出宋貴生，再把哨兵的屍首鎖在水牢裡。可是，正值要開午飯的時候，日軍哨兵要換崗，失蹤了一個哨兵肯定要引起日軍的搜尋，大白天的，不是行動的時候，這是一著險棋，不到逼上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