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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表弟,那是茅邦村的,是我召喚來幫忙的,今天的活不少!&rdo;耐賽說。
&ldo;我正擔心呢,表哥,人手單薄,我怕服侍不好皇軍,你真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嘍。&rdo;高傑看著耐賽莞爾一笑,輕聲回答。&ldo;克欽人,臉黑一些,血都是熱的!&rdo;
日軍士兵在四周站著崗,崗山少佐坐在教堂門外的一張竹椅上,他悠閒自得地翹著腿,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崗山的腿在瓦魯村受過槍傷,長時間站立還有些吃力吧,他的目光注視著樹下拴著的那頭黑豬,看樣子,他饞極了,恨不得從活豬身上剜下一塊肉來生呑活吃,可能涎水已經溢滿他的口腔,就差一點就淌出嘴角了。
高傑看見崗山身旁站著的一個士兵有些眼熟,好象是那個叫龜田的鬼子。這時候,渡邊快步走到崗山少佐跟前,說了幾句話,崗山欣喜地點了點頭。渡邊迴轉身來,衝著耐賽,說:
&ldo;耐賽,你的和表弟的宰豬,崗山隊長等著下酒菜啦!&rdo;
&ldo;報告太君,耐賽和表弟殺鬼,呀,是殺豬,快得很,先讓崗山太君吃豬肝!&rdo;耐賽說。
&ldo;你的,說什麼話,耐賽,良心的不能壞!&rdo;渡邊喝問道。&ldo;崗山隊長豬肝的不咪西。豬肝的不好,皇軍不吃豬肝,支那人的吃豬肝!&rdo;
&ldo;明白了,崗山隊長的要吃豬心,豬心好下酒!&rdo;耐賽賠著笑臉說。
&ldo;喲嘻,崗山隊長的吃豬心,還吃豬腰子!&rdo;渡邊說。
&ldo;好的,好的,豬腰子送給崗山隊長吃,吃腰子補腰子嘛!&rdo;耐賽說。
高傑一邊諦聽著耐賽和渡邊說話,一邊注視著那對水桶,他看見那清亮的水,想起了在水牢中浸泡著的宋貴生。宋貴生肩胛被鐵絲穿透過,他能堅持向外舀水嗎?他是不是真的被關在水牢裡,他能在求生的信念支撐下,頑強地活著?看著水桶,高傑心底有了一個計策,就是要設法去挑水,借去挑水的時機探尋水牢,要達成這個目的,必須讓耐賽知道自己的心計。鐵鍋裡的熱水夠用了,兩桶清水洗涮黑豬也差不多了,要去取水,得想法把水桶打翻,讓清水潑灑掉,才有藉口去挑水。高傑走近耐賽,擠幾下眼睛,說:
&ldo;耐賽表哥,洗豬腸子的清水不夠用吧,我想去挑水!&rdo;
&ldo;等等,表弟,挑水的路遠著呢,要去水牢那邊才好打水。&rdo;耐賽明白高傑挑水的用意,小聲說。&ldo;你找得到水牢嗎,順著小河邊走上去,有水壩的地方有水牢,那邊有哨兵站崗。&rdo;
&ldo;明白了,表哥,我要去看看茅邦村的水牢是什麼樣子!&rdo;高傑說。
&ldo;胡說,水牢不好看!&rdo;耐賽瞅見渡邊走過來,故意抬高嗓門說。&ldo;渡邊太君,殺豬嘍!&rdo;
高傑的心緊縮了一下,自己又差點兒說漏嘴了,哪有克欽人不知道水牢是什麼樣子的,幸好耐賽又機智地搪塞了過去。高傑深深地嘆服耐賽的機敏與智慧,看著是一個普通還帶點猥瑣的克欽漢子,內心卻充滿了過人的智慧。其實,耐賽的老祖是騰衝漢人,十多歲時走夷方到了緬北老皇城曼德勒,以挑水賣為生,後上孟拱玉石場,苦幹多年終於挖到一個好玉,無奈合夥人起歹心,夥計殺夥計,老祖乘夜逃難才揀得一條命,最後流落到茅邦村娶了一克欽女子為妻,才算安下家來,追根溯源,耐賽是漢人和克欽人的混血兒。
耐賽報告渡邊請求幫忙抓豬,渡邊欣然答應,立刻喚來三個日軍士兵幫忙。耐賽解下拴在樹杆上的繩索,把黑豬牽到課桌側畔,使喚高傑和兩個克欽漢子注意抓豬腳和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