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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頭，你的不讓路，死了死了的！支那女兵就在村裡，皇軍的知道的，你村裡的人向皇軍報告情況啦。四個支那女兵在村裡，找到女兵，皇軍就走，村裡的平安無事！&rdo;
崗山一揮手，桑景從日軍隊伍後面慢慢走上前來，歪著腦袋得意地看著扎約，說：
&ldo;老扎約，我不消失，我回來了。崗山隊長都知道了，村裡有中國軍人，有四個女兵！&rdo;
&ldo;哦喲，桑景找到靠山啦，可惜是一條敗寨狗！&rdo;扎約忿忿地罵著，依然屹立在路的中央。&ldo;什麼皇軍、黑軍的，說的好聽，都是魔鬼的兒子。想進村，從我身體上踏過去吧。中國軍人，都走了。桑景，你還想做人，吿訴東洋鬼子，中國軍人去了東邊的樹林裡，都走啦！&rdo;
&ldo;老扎約，你不了太君，更騙不了我。你把中國女兵藏在家裡，交出來，瓦魯村的老少不用遭殃。老扎約，全村人的性命都捏在你手裡，中國女兵重要，還是全村人要緊？&rdo;
&ldo;桑景，你的心變黑了，舌頭也有毒了。&rdo;扎約說。&ldo;東洋鬼子，有種你開槍呀！&rdo;
崗山舉槍射擊，扎約腿部中彈，他身子歪了一下，又站直了，大聲說：
&ldo;瓦魯村的勇士們，只要我活著，我就不給鬼子兵讓路，你們誰也不許開槍，不許與鬼子戰鬥。扎約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保護我的村民。我的勒幹，一定要按阿爸的話去做。我的女兒們，我的勇士們，睜大眼睛看著敵人怎樣從我的身體上爬過去。我死了，你們要為我報仇。桑景已是一條敗寨狗，當心敗寨狗咬人，誰見了敗寨狗，都可以把他的腦殼砸碎！&rdo;
高傑看見身旁的勒幹抽回了瞄準敵人的火槍，說：
&ldo;扎約是在保護村民，保護瓦魯村的勇士和女兵，勒幹兄弟，要冷靜啊！&rdo;
&ldo;瓦魯村人，都聽扎約的話！&rdo;勒幹說。&ldo;大哥，我心焦急，不知鬼子兵會下什麼毒手？&rdo;
&ldo;魔鬼的腦子裡儘是鬼主意，鬼的兒子們很歹毒！&rdo;高傑憂心忡忡地說。
崗山哇啦哇啦吼叫著，隨著他的叫聲，日軍隊伍裡跑出來四個兵士簇擁住紮約，連推帶搡地把他推到了那個彈坑邊。扎約沒有掙扎，他心意已決，為了村民和中國軍人，他願慷慨赴死。他回頭望一望身後熟悉的竹樓和蒼翠的山林，古銅色的臉膛掛上了燦爛的微笑。
&ldo;勒幹兄弟，扎約笑了，我是第一次看見扎約頭人欣慰的笑容！&rdo;高傑說。
&ldo;我阿媽死去十多年了，十年多來，我阿爸好象不會開心地笑！&rdo;勒幹說。
崗山別好手槍，一手握著指揮刀的刀把子站在彈坑邊，哈哈大笑著說：
&ldo;扎約頭人，你攔不住皇軍的路，是你想找死路。與皇軍作對，你活到頭啦。這個坑是大日本皇家空軍為你炸開的墳坑，省了你的子孫為你挖墓坑啦。龜田，平次郎，推下去！&rdo;
龜田和平次郎走向扎約，兩人各自扭住紮約的一隻手臂，用勁搡一搡，再使勁把扎約推下彈坑，扎約瘦削的身軀仆倒下去，高傑看不見了他的身影。
&ldo;壞了，小鬼子要活埋老扎約，這是龜田的鬼主意，勒幹記住，龜田心狠手辣，鬼點子多，一定要記住他的面孔，即使他死在槍下，也要把他的骨頭拆散！&rdo;高傑說。
&ldo;高大哥，我的血要迸出來了，這是血海深仇啊！&rdo;勒幹咬著牙，哽咽著說。&ldo;我要報仇，我要殺了小鬼子。我也是個男子漢，阿爸受辱，我忍不住啦，高大哥！&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