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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撲通跪在福王的身後,激動道:&ldo;我等皆是皇親世家子弟,世世代代沐浴皇恩,常因無以為報而無地自容,能隨王爺為君犬馬,我等無不甘之若飴,肝腦塗地在所不惜!&rdo;
&ldo;好,很好。&rdo;福王沒有回身,依舊注視著窗外,頗為欣慰的頜首讚嘆。
&ldo;在那些文臣武將的眼中,咱們禁軍步兵是飽食終日的米蟲,整日裡只會作威作福。他們那裡知曉,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還有你們這群忍辱負重的好漢子!起來吧,王統領,陪本王吃點東西,就該去城外等候嶽將軍了。&rdo;
隨著東方漸漸泛起的魚肚白,月亮和她水中的影子慢慢淡去。
嶽飛屹立在船頭,凝視著漸漸清晰的都城臨安。晨風裹著遠方海洋的腥鹹撲面而來,衣袂飄動的將軍傾聽著兩旁忙碌的大小船隻穿梭而過,一絲欣慰浮上心頭。
我們的血汗沒有白流,至少能讓這裡的百姓遠離戰火,安享這亂世中難得的平靜。
棄船登上天宗門碼頭,猛然間看到等候在岸邊的福親王,嶽飛無法掩飾錯愕的神情,不禁有些愣住了。
趙榛邁步迎上來,笑吟吟的說道:&ldo;鵬舉一路辛苦了。&rdo;
嶽飛這才醒過神來,急忙搶前一步撩袍就要跪倒。他快,福王也不慢,未等將軍屈下膝蓋就已被王爺抓住了臂膀,嶽飛只覺大力傳來,就怎麼也跪不下去了。
&ldo;鵬舉你未著戎裝,本王也是一身常服,這裡又不是朝堂之上,你這麼一跪豈不驚世駭俗,虛禮還是免了吧。&rdo;
雖然心中滿是詫異,嶽元帥面色恢復如常,等王爺鬆開手臂後,含笑拱手道謝。福王這個&l;鵬舉&r;稱呼的頗有些學問,既不叫嶽侯也不稱將軍,言下之意就是拋開官階只論私交。若嶽飛還要強跪磕這個頭,那不成了不給人家面子。
&ldo;鵬舉莫要瞎猜,本王是受震少所託前來,純屬私人身份,與朝廷和兵部無關。&rdo;
&ldo;震少?&rdo;嶽飛微皺眉頭沉吟起來。
福王身後的王淵,躬身說:&ldo;就是嶽侯您的二公子,朋友們私底下都這般稱呼他。&rdo;
禁軍統領王淵,雖說不是很熟稔,嶽飛倒也不陌生。趕忙躬身回禮,心思急轉,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接下去,憋了半天才勉強應了一句。
&ldo;犬子頑劣,一定給王爺和王統領添了不少麻煩吧?&rdo;
王淵聽著也覺得有些彆扭,只得含糊道:&ldo;應該的,應該的。&rdo;尷尬的表情,險些讓旁邊的福王趙榛笑出聲來。
嶽飛常年徵戰在外,很少與京官打交道。若不是上次福王到鄂州犒賞岳家軍,嶽飛幾乎忘了臨安還有這麼一位王爺呢。原本泛泛之交的三人,非要做出一付很親熱的模樣,其實都也不自在。還好福王乾脆,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ldo;鵬舉一路勞頓,先到本王府中稍事休息,有什麼話到時再談不遲。&rdo;
&ldo;王爺,不可!&rdo;嶽飛急忙說:&ldo;末將未經兵部調動,擅自進京,已經觸犯軍紀,理應速速趕往太尉府稟明原由。辜負了王爺的美意,事後一定登門謝罪。&rdo;
福王微微一笑,擺手道:&ldo;今早本王已派人知會了太尉府,張大人恐怕正在候著鵬舉呢。只是鵬舉滿身風塵衣冠不潔,不事洗涮,豈不有輕慢上司之嫌?&rdo;
親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嶽飛只好隨著二人上馬,先去福王府。
不提無可奈何的嶽元帥,大宋三軍的最高長官,太尉張浚也正在府裡煩著呢。
原因自然就是福親王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