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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不了。噢，對啦。&rdo;警察嘴叼一支煙，站起身說，&ldo;我去看一眼。&rdo;
警察剛邁進病室，背後被人捅一刀子。劉巡官見警察已死，對土龍說，&ldo;我們馬上救你出去。&rdo;
&ldo;土龍兄弟，我來揹你。&rdo;偽裝受傷大漢的天南星背起土龍，轉身對劉家父子感激地說，&ldo;你們捨生忘死救了我兄弟，來日一定報答。&rdo;
&ldo;別走城門，從咱們事先選定的地方出城。&rdo;劉巡官領天南星繞過兩條街，找到城牆缺口，客棧老闆已在那兒接應，&ldo;快從這裡翻牆過去。&rdo;
越過牆頂，天南星對客棧老闆說：&ldo;明天把我的馬送出城門，鬆開韁繩，它自己就能回去。&rdo;
&ldo;放心吧，&rdo;客棧老闆拱拱手道，&ldo;祝你們一路平安！&rdo;
五
深秋的西大荒在天南星腳下始終磕磕絆絆，濃重的夜幕籠罩著，根本看不清道眼兒。有那麼一會兒，天南星走了一條荒蕪的毛毛道，腳下平坦了許多，行進的速度隨之加快。
&ldo;大哥，往哪兒揹我?&rdo;
&ldo;回家!&rdo;
家，鬍子心中的家就是綹子。天南星估計綹子已離開了柳條溝，挪向另一個隱蔽老巢，因此他決定去小孤山。
&ldo;大哥，求你往東揹我。&rdo;
&ldo;小孤山在西邊，沒錯兒。&rdo;
&ldo;我告訴你吧!&rdo;
土龍被天南星放了生，為匪多年，一下離開群體，真不知向何處去。漫無目標朝前走，路經一個小火車站時，碰上游擊隊襲擊日本軍車。聽見槍聲他手就發癢，槍彈不虛發，擊斃了兩名日軍曹長，深受遊擊隊長的賞識，勸他加入隊伍，他沒同意。後來，老頭好綹子收留了他，他根本不知道，老頭好綹子已經接受了收編，土龍現任抗日遊擊隊小隊長。此次他帶三名戰士化裝潛入亮子裡，偵察兵警情況，準備伺機攻打亮子裡。
《玩命》g卷(15)
偵察任務順利完成，出城時因一名戰士山東口音引起軍警懷疑，檢查時格外認真，搜出了藏在身上的手槍。
&ldo;大哥，我必須趕回太平村，送回情報。&rdo;土龍說。
&ldo;兄弟，&rdo;天南星憤然作色，氣呼呼地放下土龍說，&ldo;你自己走吧。&rdo;
身負重傷的土龍躺在冰冷的草地上，傷口陣痛，嗖嗖的秋風夾雜著星星雨點，一隻斑翅山鶉，或是禿鼻烏鴉，不住地哀啼著。天南星扔下半包大煙和一句話：&ldo;救活一個降大杆子(兵)，弟兄們就多一個仇人。&rdo;
腳步聲漸漸遠去，完全被風聲淹沒，土龍捂著傷口使出生平氣力呼喚：&ldo;大‐‐哥!&rdo;
顯然，天南星聽不見，他已將土龍遠遠地拋在後面，疲憊的身子似乎比夕陽落的還快，滿地紅色餘輝時刻，他已在笤條墩子下睡著啦。醒來已是夜半時分，月亮一臉不高興，沙坨面孔陰沉著。今晚都怎的啦?生土龍的氣嗎?他恨土龍：&ldo;當兵，當個屁兵。&rdo;嘴裡苦嗞嗞的，他點著煙時又想起土龍，&ldo;怎麼沒問問他有沒有煙呢。抽一口會暖和些。就是有煙，左臂傷得那麼嚴重也卷不上煙……&rdo;他猛然想起綹子，曾幾何時，缺糧斷水身陷絕境，一碗小米飯分粒吃，一碗馬尿大家分著喝。同生死共患難，那才是真正的兄弟!
&ldo;大哥!&rdo;他像是聽見有人召喚他，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