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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雨和解真早已是莫逆之交,兩個人之間有說不清的恩恩怨怨,她是金大雨恩人的女兒,金大雨對她關愛有加,兩個人既惺惺相惜,又矛盾不斷,不管鬧起來是真是假,令金大雨十分頭痛,卻又當親妹妹對待。
她處於女孩子的好奇,要金大雨講述她從父母那裡聽到的關於他的一鱗半爪的故事。最使她感動的就是安娜·巴甫洛芙娜一家的悽慘和巴甫魯什卡命運的荒誕、悲涼。在金大雨看來,這兩家人悲慘命運的背後隱藏著罪惡。他知道解真的能力和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懇求她把真相查清。其實她早就對這個案子發生興趣了,局裡一些人對她異想天開的想法開始了說三道四,她說的為她出幾口氣就是指的這件事。他求她,正是她設的局。她滿口答應,不過有個字尾條件:查清了,雪恥了,他得離婚,她是否和他結婚,屆時再說。他批評她不要胡鬧,她說她理解那是他答應了和姚勤子離婚。
她開始了對這兩人命運的調查。此間,局長江中旋把十年前訾克被槍殺的積案交給她辦了。訾克父親是高幹,被打成走資派復職後任副秘書長之後,向旱獺地區要殺害他兒子的兇手,嫌疑犯空下鄉被關押了十年,人已半瘋。誰也不敢接這個案子,江局長認為,讓這個刺兒頭辦最合適不過。
解真滿不在乎的認為,官大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能濫殺無辜嘛!
有一天解真開上北京212約金大雨到野外玩,她卻把車開到老墳地。旱獺城的墳地本來很多,東、南、西、北四方都有穆斯林的墓地,非穆斯林墓地成規模的有三處,一處是烈士陵墓;第二處是老墳地,在旱獺城正南郊外,在解放前就有這塊墳地。墳地除了南邊外其它三面都有樹木,中間有幾棵松樹,其它是灌木、深草,離墳地近百米外才有樹林。樹很雜,有榆樹、胡楊、柳樹及雜木。
墳地從一九八零年春開始,不允許再立新墳了,因為土地肥沃,適合種田。人死以後都在新墳地集合,老墳地就顯得冷落,雜草、灌木叢生,只是一些稀落的墳頭周圍沒有雜草、灌木。顯然他們的後人還在,並有孝心。
解真把車停在一株大胡楊樹下邊,周圍是深草灌木,遠處看不見車子。下了車,解真問來過這裡嗎?他笑一笑。解真帶著他邊走邊說訾向東有意思,那麼大的官,不把他兒子墳遷走。他問遷哪兒?把骨頭取出來燒了裝入骨灰盒?在這兒站著個地方,豈不是死有葬身之地?殺他兒子的兇手還沒有繩之以法。
解真停在一座長滿苦豆子、甘草、枸杞子和許多亂石的墳上,有一塊片石、卵石在墳的東南頭,石頭縫裡長著幾根苦豆子和秉草,中間是一塊紅松牌,大約三厘米厚,三十厘米寬,一米二高,下邊埋多深不知,上寫著“愛子訾克之墓”,從右邊由上向下寫著生、卒時間,左下寫著立牌人姓名和時間。金大雨看了,笑著問她有什麼奇想?她說把他拉來就是要請教他,不覺得那塊牌子與其他牌子有什麼不同?
他說紅松主要是防腐,它有一股香味,許多蟲子不腐蝕它。把它插在石片、卵石當中,也是為了防腐。那片墳地上,紅松的牌至少有三分之一,把牌子插在石頭當中的有五、六個,眼前的一片有兩個。
解真問他早調查過?是在拿她開心?他說什麼也不是,更不知道她那麼快就進入案件的核心部分。他解釋還在鐵牛團的時候,為了寫一篇推理小說來調查過,發現兩塊牌子被掉換了。那時剛調換沒有多久,過去四、五年了,她竟然看出來了,實在不易。解真不好意思地說她只是為了少出差錯,帶他來共同研究,哪有推理小說家的執著。
那麼就是那座墳了!她大步走過去,越過兩座墳,那座墳的木牌也插在片石和卵石之中,是一個叫冉再來的墳,立牌人叫步銀萍,是死者的妻子。解真說那位寡婦很苦。她發愁道,現在又多了一個麻煩,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