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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姿態也拍了照片,然後拿照片就可以揭發盜墓人。在訾克墓前解真告訴大樂,看看墓坑,人可不可以鑽進去,棺蓋可不可以撬起移開,必須要對屍體拍照。她問他見過開棺的枯屍沒有,他說沒有。大樂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解真心裡好笑:大男子漢,談到枯屍竟然英容盡失。
大樂壯著膽鑽進去再向裡探視。洞太小,他身子太大,看不清楚。光線強弱的變化,使他眼前出現幻覺,似乎有不清的東西看著他。他要過手電筒,在裡邊照了一遍,鑽出來說好像裡邊沒有地方可以讓人擠進去。解真讓他用鋼釺把蓋棺材的頭橫板開啟,注意不要讓土落進去,要細聽裡邊的聲音。
“裡邊會發聲音?”大樂確實膽怯了。解真說有她在,別怕,她有辦法對付鬼。大樂打著顫說:“對,對,鬼怕惡人。”
木頭還沒有全朽,大樂擔心因自己的膽子過怯讓解真瞧不起,是大白天,鬼不會逞兇,他氣力倍增,憋著氣把棺材橫木板撬下,塞在裡邊,極難聞的氣味衝進他頭頂。解真讓他用手電照看枯屍。大樂在微弱的光線下看到一層薄膜蓋在乾屍身上,聽到了細細的暴烈聲,手電剛一開啟,他“啊呀”一聲,急忙退出來。
解真拉開他身子,奪過手電筒,帶著照相機迅速鑽進去,不管氣味難聞和骯髒,一手打著電筒,一手舉著照相機搶特寫。
近距離鏡頭接連拍了五張,然後靜靜地用電筒照著枯屍,衣物完全腐爛,枯屍被一層透明的膜貼著,死者的頭髮完好地貼在頭骨上。那層膜慢慢的裂開,捲起。她看了一會兒,當臉上膜全部裂開,捲起來,又拍了一張照片。
大樂被嚇癱了,不用再麻煩他,她掏出手卷,伸手取出右上臂骨,抓些成灰的頭髮,然後又照了一張右上臂骨的特寫,爬出洞來。見大樂臉色恢復了正常,笑著問他怕什麼?真的有鬼呀?
她向牛大樂解釋,那層膜是面板的外膜,墓內潮溼,缺少氧氣。當氧氣進到墓內,裡邊的潮氣排出,面板膜失去水分,開始暴裂。聽到暴裂快去照相,碰巧了還可以拍一個大概樣子,過了時間,面板膜捲起來就拍不出大概樣子。大樂問沒有誤她時間吧?她說難說,可能可以辨出輪廓。她請大樂再辛苦一下,把棺材的橫板釘上,她帶來了釘子。
牛大樂不怕鬼了,他順利地把橫板釘好,挖的洞填好,解真把車子開進來,他把工具放在車上,一看錶,中午兩點半。解真說都回去洗個澡,中午飯她請客,吃過飯去公安廳,對訾克的骨骼、頭髮進行化驗。
公安廳第三天鑑定結論出來,在骨骼、頭髮中化驗出砷殘留物。解真看了那個結論心平靜下來,讓牛大樂開車,她在車上睡覺。回到旱獺城是夜十一點多,她告訴大樂第二天提前半小時上班。
第二天上班前半小時解真到辦公室,牛大樂在那裡恭候。她讓他帶上械具、記錄用具及格式法律文書,去郊區公社光明大隊先鋒隊(現恢復原名:郊區鄉塔斯布拉克村),村內水渠縱橫,綠樹成蔭,每家都有自己的院落,院子裡種的是果樹,靠院牆是稀疏的楊樹、榆樹。各家各戶的院子不像以前,好的是乾打壘的土打牆,差的用鐵鍁邊開渠、邊灌水、邊用鍁甩泥打起牆;擋不住狗,攔不住賊,只能使牛、羊不得入內和跑開;大多數家庭是深宅大院,隱隱約約的雞叫聲,機械的奔跑聲,使得林間鳥兒的歌唱聲難聽真切。
巴布魯什卡住在自己的大宅院裡。對半拉戶政策的落實,他是合法繼承人,原郊區公社把光明隊的庫房院子退還給他,手續辦好後,他到落實政策辦公室下跪,給在場的每個人磕了三個響頭表示感謝。
他沒有精力把院子收拾得富麗堂皇,他的院子在做庫房的時候用土塊壘起了圍牆,麥草泥泥了牆,庫房內及院內沒有值得人偷的東西,就是那大門,牛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