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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他不想我嗎?那麼狠心?紫玉很聽話的,我會逗爸開心的。爸不想要他女兒和我媽了?姥姥,你是知道的,我非常愛爸,怎麼能告訴爸呢,我見到別的同學在爸爸的懷裡,我就扭頭掉眼淚,國家不友好起來,我就見不到爸了?”
謝琳娜被女兒對爸的思念刺痛了心,她掩飾著心裡流血的痛苦說:“紫玉,別那麼想,你爸想你,比你想他還心切,我問你,你們同學們常鬧意見不?”
紫玉點點頭說:“鬧,有時候還打架。”
“是呀,”媽媽勸解女兒說:“兩個國家有時候就象你們小孩子兒一樣,吵呀,鬧呀,打呀。過後呢,兩個人一拍手,一拉鉤,不就好啦!”
“可是蘇聯和中國什麼時候拍手、拉鉤呢?兩個國家也是,像我們小孩一樣,真讓我想不明白。媽,你給我爸去信,安慰他,不要急,他給我的愛讓他先放起來,見面以後,給我好多好多,讓我品嚐。對了,媽,你把我的照片給爸寄去了沒有?”
“寄去了,我從巴黎給你爸寄去的。”謝琳娜突然想起契訶夫的小說《萬卡》,在聖誕節之夜,萬卡給他鄉下爺爺寫的信,“鄉下爺爺收,”一陣辛酸襲上心頭,看一眼媽,心想,這也是對紫玉心靈上的一個安慰。
紫玉當然相信媽媽的話,謝琳娜正在向媽媽遞眼色,問阿廖沙之死的訊息女兒知道不知道之即,紫玉提出了那個敏感的問題:“媽,我在學校不能講我的爸爸是謝金大雨嗎?”
“你為什麼提出這個問題呢?”謝琳娜問。
“同學們向我致敬,說阿廖沙叔叔是個英雄,我是英雄的女兒,向我學習。我本來想說,我爸爸是謝金大雨,可是,報名的時候報的爸爸是阿廖沙,阿廖沙叔叔犧牲是真的嗎?”
媽媽說:“真的,紫玉,媽這次回來就是為阿廖沙叔叔送行。明天我們一起去向你們老師請假,你要承認阿廖沙是你爸爸,現在還不能講謝金大雨是你爸爸。”紫玉點點頭。
謝琳娜說:“明天下午,咱們和姥姥一起坐飛機去阿拉木圖。紫玉,媽問你,你的漢語和俄語那個說得好?”
紫玉不明白媽媽用意,看姥姥,烏斯金娜讓她如實告訴媽媽。她說:“漢族沒有考過試,我在家說漢語,出門說俄語,不知道哪方面好。”
烏斯金娜說:“紫玉現在會寫兩千陸百個漢字了。”她對紫玉說:“你媽的意思是到斯捷潘爺爺家不說漢語,你能把意思表達明白嗎?”
“當然可以呀?”她自負地望著姥姥。
姥姥問:“你怎樣表示自己的悲傷呢?”
“阿廖沙爸爸從小就很愛我呀,他犧牲了我當然很悲痛,爸爸使蘇聯紅軍免受重大損失,我要繼承爸爸的遺志,為保衛世界和平去獻身,現在就是好好學習。”
“媽媽,”謝琳娜問烏斯金娜:“這些話是你教育她的嗎?”
麗達說:“一部分是我教她的,一部分是學校老師的意思。”
“這就好,這就好,”謝琳娜說,“這就使我不至於太違心了。紫玉,你現在是烈士的子女,那將有很大的榮譽,把你真正的爸爸壓在心底,將來我一定把你交給你爸爸。”
“你也得交給我爸爸呀。”
“是,是,”謝琳娜說:“你那個壞蛋爸爸真了不起。你還是把今天的作業做了去,別的事情咱們在飛機上說。”
伊利亞·阿廖沙的追悼會在尼基塔·索斯洛夫所轄H軍軍部舉行,其他在五月二日中蘇邊境衝突中犧牲的軍官、士兵的追悼會早已開過。阿廖沙在這次邊界衝突中被追認授於特等功,由於他深入險境,獲取重要軍事情報,使蘇聯軍隊免受重大傷亡。伊利亞·斯捷潘要求讓阿廖沙的妻子和女兒參加追悼會,並見上阿廖沙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