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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渠轉彎處上山,上了山坡,南去全是地勢緩慢的丘陵,一條小路在草地上曲曲折折,長蛇般與克路相交,之後就有野毛桃生長,一直到冬拉臺溝,十幾公里路上,路東有,路西沒有,路東一直到波爾干河西岸,它生長在一個三角區:從克路波爾干河上路口,向西南到交冬拉臺溝下坡處,向東南沿東拉臺溝北坡山樑到交波爾干河的冬拉臺頂一個三角架那裡。最密集的成林區在三角區中間和靠波爾干河一帶,有二萬餘畝。中心位置有個園型孤山包,站在孤山包上,可以眺望阿拉湖全景,不僅阿約累農莊看得極為清爽,就是阿拉湖上的兩個小島也歷歷在目。克路在花草中閃耀,路上散步的狍鹿悠然自得的情景可人心意。
野毛桃又叫野扁桃,學名稱野巴蛋杏,是古生殘遺植物,在歐洲有它的化石,巴爾魯克山西部地區竟然還生長著這個群體。它是灌木,最高長到兩米五左右,最粗的胸徑不超過兩厘米半,五月初開花,克路北端上路口四月底開花。花期半個多月,青果上長滿密密的白毛,果子如杏般大小,九月中旬果子成熟,絕大多數自然暴裂,迸出果仁。果仁像杏仁,味苦。它其貌不揚,在這個地方它不成為化石,它有著潑辣大膽、深沉勇敢的天之驕子的風範。
這一群少年正走的路東側,早霞在大地上生暉,遠遠近近的山野燃燒起來了,野毛桃花向那黛青色的遠山和湛藍的天幕下晶瑩的雪峰展示著自己火紅的坦蕩,它*妖冶,潑潑辣辣地擁抱大自然的旖旎風光。多少人,不分漢族、俄羅斯族、哈薩克族、維吾爾族……見了它,無不流連忘返,投入它無限美好的青春懷抱,拜倒在它的桃花裙下。它的花似桃花,色比桃花更耀眼,味比桃花更濃郁。
柳平榮把他們帶到孤山包上,那孤山包向陽坡下有兩間房屋,是典型的土打牆山區房屋,沒有房簷,厚厚的泥頂,前邊一眼清泉。她告訴朋友們,聽她爸爸講,曾經有人在這裡養過鹿,有過一個很大的圈,是木欄杆的,家鹿和野鹿交了朋友,把野鹿帶到圈裡,發展到兩百多頭,可是鹿茸賣不出去,鹿肉沒有人要,人就走了。
金大雨遠望冬拉臺高入雲端的山頂,背陰坡裡陽光下蒼鬱的森林,搖頭擺尾地吟起李白的詩句“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阿廖沙見他的姿態好玩,對謝琳娜說他聽不明白,請她解釋。翻譯家謝琳娜想了一會兒,翻譯為俄語的漢語白話詩是:“我隨意把白鹿放牧在高峻的青山崖下;當知道有神仙的靈山時就騎上它去拜訪。”
阿廖沙鼓掌稱讚金大雨是位詩人,謝琳娜說詩不是他寫的,是李白寫的,李白已經逝世一千多年了。阿廖沙說李白是希望自由的人。普希金有這樣幾句詩:“在質樸而高貴的豎琴上,/我無意頌揚世間的神眾,/以自由為驕傲,我也不想/用阿諛之香爐把權勢供奉。/我只學習著將自由宣揚,/我的詩只能獻給自由……”他吟一句,謝琳娜翻一句,大家很快喜歡上阿廖沙。阿廖沙的人樣長得像電影形象的“好兵帥克”,動作拙中有巧,也十分像“帥克”。
各自把馬拴在野毛桃棵子上,鬆了肚帶,由它們吃草,便三三兩兩在桃花的行宮裡捉撲彩蝶,撩逗蜜蜂,聽花濤的細語,看天際的綠野,五彩的波峰浪谷。
好像在天然的動物園裡,一會兒驚得野鴨飛起,一會兒見天鵝展翅,一會兒驚動了狍鹿從馬前邊跳過。幾處清泉,幾片綠草,一群馬鹿在泉邊吃草,太陽照著它們白色的屁股,像一朵泛紅的花。正是鹿茸生長季節,它們頭一擺動,鹿茸忽閃。微風吹起,紅波起湧,英傑靈光,若在其中,物華天寶,若出其裡。少男少女們伴著絕倫的美麗,彷彿在一片彩霞的烘托之中,彩霞上浮動著一層似有似無的紫嵐。
謝琳娜有詩興:“人面而今初相逢,桃花年年笑春風。”謝琳娜一行三人,另外兩位是阿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