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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痛!&rdo;
我愣住了,甚至忘了頭頂的疼痛,我竟然會說話了,而這些詞語就好像一直存在於我的大腦內部一樣,絲毫沒有陌生感。
這,就是我第一次開口說話。後來我才知道,其他孩子生下來以後最先學會的話語是&ldo;媽媽。&rdo;而我,第一次開口說的卻是&ldo;好痛!&rdo;也許這就證明著我的一生將會伴隨著無盡的痛苦吧。
之後的每天,我都要經受那恐怖的疼痛,而且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最悲慘的就是在經受疼痛的同時,我卻無法昏厥,只能盡情享受著父母給我帶來的&ldo;關愛&rdo;。或許因為他們創造了我,所以我的生命並不屬於我自己,處理權完全在他們。每次疼痛之後,都是姍姍來遲的暈厥,而醒來之後,我的大腦中就會莫名其妙的多出許多各種各樣的知識。
當我知道原子彈是利用核裂變鏈式反應放出的能量造成殺傷力的時候,我發現眼前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慢慢的我看不清房頂上那伴我成長的熟悉的龜裂紋路,可越是看不清,我越是想睜開眼睛去看。有一次我有些發燒,一名醫生來檢查我的身體狀況,當我睜大眼睛想去看清楚他的容貌的時候,那名醫生看到我竟然發出了見鬼一般的慘叫,丟下手中的東西跑了出去。為什麼他會這樣呢?後來我才知道,我的眼睛看起來很恐怖,這是有一次照顧我的阿姨在門口和別人聊天時我偷聽到的。
這並不是父母不讓我睜開眼睛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有一次在對大腦進行資訊植入的時候,疼痛難忍的我猛的睜開眼睛,房間內的所有儀器竟然全部出現故障,實驗不得不終止,而且我還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才開始繼續實驗。慢慢的我發現只要在實驗時我睜開眼睛,房間內的儀器就會出現故障,實驗就會停止,而平常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並不會發生什麼,也許是實驗時強烈的疼痛感刺激著我透過眼睛釋放了一些什麼,我不太清楚。可是很遺憾,最後父母也發現了儀器失靈的原因,之後的每次實驗都會用一種金屬物體將我的眼睛遮上,儀器再也沒有出現過故障,而且從那時起他們開始要求我不能睜開眼睛,如果發現我睜開眼睛,那麼我將餓著肚子度過夜晚。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每次實驗中的強烈疼痛我也已經慢慢習慣,由於大腦內的知識已經相當的豐富,對大腦植入資訊的實驗從一天的八個小時慢慢變成三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我只能在自己的房裡度過。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開始還很不習慣,經常的摔跤,後來也就慢慢適應了,而且我發現我的第六感似乎越來越強,竟然可以感覺到前方是否有障礙物,我想這應該和我的腦電波有關。由於基因的改變,我的大腦可以釋放出強大的腦電波,當前方有障礙物的時候,釋放出的腦電波會立刻反射回來,原理應該就像蝙蝠靠聲波定位一樣,相信當初實驗時儀器的損壞,也應該和我的腦電波有關,可惜我一直沒有找到控制腦電波釋放的方法。
照顧我的阿姨並不願意和我說話,而我每天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在頭腦中自己和自己下圍棋,簡直無聊透頂。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他,他的出現使我枯燥的生活變得有了些許的色彩,些許的快樂。
離歌(下)
有一次我正躺在床上和自己下著圍棋,突然聽見輕輕的敲門聲響,我好奇的走到門口,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他說著有點蹩腳的漢語,&ldo;你好,我叫聶斯托,我來自希臘,總聽他們說起你,我可以看看你的眼睛嗎?&rdo;
在這個實驗基地有很多失敗的實驗作品,他們要麼就是對直接向大腦植入資訊的實驗有排斥反應,要麼就是植入之後卻無法記起這些資訊,而我是目前為止最為完美的實驗體,也是父母的驕傲,正因為這點,自己失去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