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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切,來晚了?!嗯,還有呼吸……喂,少年,堅持住。喂,堅持住,姐姐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許死!&rdo;
&ldo;誰的聲音,有點熟悉……&rdo;
江尚想睜眼看看,但大量失血後,眼皮卻如灌鉛一樣的沉重。
&ldo;……你死了,這場戲就沒法演了,死馬當活馬醫吧!醒來吧,星之魂!&rdo;
隨著一聲低吟,淡淡的星光四溢,群星開始隕落。
&ldo;原來星魂覺醒的太早,顯現者太過年幼,才會再度陷入沉睡的嗎……未知的英魂,請聽從吾等的召喚,你的顯現者已經足以承載你的存在了,請再度回歸吧……&rdo;
星光照拂之處,鋪了一地的鮮血開始倒流,它們回到了胸口的碩大創口之中。
&ldo;成了!&rdo;
再接下來,創口開始痊癒,缺失的內臟和面板開始再生,生命的奇蹟隨之而來。
流星落下,星光璀璨,骯髒狹小的小巷變得似魔似幻,而之後,隨著江尚恢復呼吸,一切再度歸入平靜。
&ldo;是誰……&rdo;
勉強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紅火的背影。
第六章 人之道(上)
那是一個熟悉的夢境。
&ldo;吶,星星的顏色是怎樣的?兒歌裡面說像是千萬小眼睛,一閃一閃放光明,可是,不管什麼時候往窗戶外面看,窗外除了好大好大的兩個白球,什麼也看不到呀。&rdo;
曾記得,年幼的我總是有那麼多的疑問,總是指著畫冊和兒歌裡與世界不同的地方,追著父親問個不停。
&ldo;呵呵,那不是星星,那是太陽和月亮……因為我們現在生活在城市內,若是到灰色地區就能看到星星了,若是更遠的黑暗地域,還可以看到銀河哦&rdo;
那些日子,鎮上的收益並不怎麼理想,光照爐一天只能點亮兩個小時,而在另外二十二個小時中,不管什麼時候往外望去,都是一片深邃的黑夜,那是連星光都無法透過的黑暗。
&ldo;銀河!!我在畫冊上看過。爸爸,你看過真正的銀河嗎?隔壁家的齊麗爾說她爸爸看過!&rdo;
&ldo;嗯,那是無數星光連結而成的珍珠鏈,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到無法形容。&rdo;
對於孩子來說,關於星星和月亮的話題,是兒時的我問的最多的,畢竟,那時的我,把所有的心都投入到那五顏六色的畫冊之中,而那與畫冊完全不同的星空,是孩童時代永恆的疑慮。
&ldo;吶吶,爸爸,那太陽為什麼是白色的,書上不說是橙紅色的,還會散發出溫暖的光嗎?為什麼,這個白色的太陽,這麼冰冷。&rdo;
星星的話題結束之後,不懂事的我,卻往往問出更加沉重的話題,那冰冷死寂的恆星和那失去的陽光,卻已經成了從陽光時代走過來的人類,那心底最薄弱的創痛。
很多孩子都問過類似的問題,而獲得的,卻往往是家長的沉默和巴掌,運氣更差的遇到陽光時代的倖存者,老人們那歇斯底里的訴責和咆哮,更是無數孩童心底的噩夢。
而讓我回想起來,就感到自豪的,卻是父親那與眾不同的回答。
就是隻要我問起這個問題,我的父親就會抱起我,把我扛到肩膀上,走到窗邊,指著那死寂的恆星笑著對我說。
&ldo;我們呀,在過去,不小心丟了他。而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