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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的助理見狀,連忙媚笑著打圓場道:“對不住啊辰曉姐,黑色薄荷馬上要拍一本寫真,所以公司最近都不準阿寒吃宵夜……”
辰曉冷著臉不搭腔。
化妝間的氣氛陡然間變得十分尷尬,工作人員全都默默地做著自己的活,誰也不說話。
潛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任化妝師給他卸妝,一副對外界的情況毫無知覺的模樣,坐在他附近的小謐偷瞄他好幾眼,懷疑他其實已經睡著了。
就在這時,鄭亦為打完了電話,走進化妝間看到這個場面怔了一瞬,隨即笑呵呵地對辰曉說:“我肚子快餓扁了,阿曉你不是要請宵夜嗎,還不走?”
鄭天王給臺階下,辰曉自然不會蠢笨地繼續跟屈寒置氣讓其他人看笑話。
僵局化解,屈寒的經紀人抹著冷汗對鄭亦為做個感謝的手勢,鄭亦為回以一笑,帶著小謐和辰曉一起離開了。
他們走後,一直假寐的潛羽睜開眼,心中不屑地冷哼,又在假惺惺地裝好人!
幾分鐘後,屈寒和經紀人一起去停車場取車,經紀人忍不住對屈寒抱怨了一句,“你就算不為你自己,為了你們樂隊其他人,你也該好好改改你的臭脾氣了……今天得罪這個,明天得罪那個,你以為你是潛少?!你沒有他那個資本,就給我乖乖當好你的新人!”
屈寒皺眉,想起樂隊那些對未來無比憧憬的傢伙們,悶聲應道:“知道了。”
同一時間,開著車的小謐一邊盯著前方跟緊辰曉的保姆車,一邊對躺在車後的鄭亦為說:“哥,你覺不覺得屈寒和潛少有點像啊?”
“哪裡像?一個是水嫩嫩的十八歲,一個是糟老頭子。”鄭亦為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
“……我不是說外貌,而是說脾氣啦!”小謐冷汗地提醒他,“而且,哥你忘了嗎,你好像比潛少還大個三歲誒,竟然大言不慚說人家是糟老頭子……”
鄭亦為嚯地坐起來,瞪著眼道:“我生理年齡比他大,可我心理年齡比他年輕至少十歲!”
“……是是是,您其實也是十八歲的水嫩少年。”小謐辛苦地忍著笑。
鄭亦為又躺下去,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燈,因為困頓思緒有些恍惚。
過了好一會兒,小謐都忘了剛才自己問過他什麼,他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他們的性格也不像,一個只是不善交際,一個卻是骨子裡就很傲慢……”
潛少失戀
《王》開拍以來短短半個月,潛羽就瘦了七八斤,以前拍戲有過更辛苦的時候,可是沒有哪一部戲讓他覺得如此累。他自己很清楚,他的狀態這樣差並不是因為溟徹這個角色有多大的挑戰性,而是因為……秦力。
只要緊張的拍攝一結束,從戲中跳脫出來,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想到日子越來越近的那場婚禮。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呼吸變得窒悶。身體明明那麼累,晚上卻總是睡不著,掛在半夢半醒之間,腦子渾渾噩噩,身體疲乏無力。
他知道他無法再改變什麼,他的心中已經接受了秦力即將和別人結婚的事實。可是仍然忍不住悲傷,那無力而絕望的感覺像潮水湧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沒頂,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來了。
他想他需要發洩。
凌晨三點,潛羽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一個人開車去酒吧。
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今晚卻不知怎麼了,怎麼都喝不醉。他不願意去陰暗閉塞的包廂,有帽子、假髮和黑框眼鏡為他掩飾,並沒有人認出他來,他就那麼坐在吧檯,聽著躁動的音樂,一杯又一杯喝悶酒。
期間有不少打扮妖冶的女人去跟他搭訕,都被他用一個滾字冷冷地趕走。
喝到第八杯時,他忍不住摸出手機到衛生間打給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