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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得要想辦法保護天絮和尹方珞。
很快兩方人馬陷入混戰,不會打架的撕、咬、扯、拽,總之女生耍賴能用上的招式都用上了;會打架如我、左昀和西瑾的,都是拳腳相向,一招一式不留半點情面。
巷子裡太窄,很快戰場就往小街上轉移。
圍觀的人漸漸多起來。打群架,在明裕這個鬼地方,大家也都是見怪不怪了,沒有人會來勸架。
我們雙方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互相纏鬥得不相上下,各自身上也都掛了彩。因為是在校外,不知有誰報了警,最終我們被以聚眾鬥毆鬧事為由帶到了離學校最近的“條子館”。
“條子館”是我們私底下對派出所的叫法,明著我們不會叫派出所裡那些大蓋帽“警察”。第一次聽到“條子”這個稱呼,是在子顏姐身邊,當時她還笑我傻。其實,我雖然很壞,但還不至於到犯事的地步,我的原則是,不管做事情多過分,不犯事是最終底線。
沒想到,這個原則,最終還是破了。
所裡,我們兩方各坐一邊,互相瞪著,又垂頭喪氣,誰也不服氣誰。警察看我們都還穿著學校的制服,制服上彆著校徽,就打了電話通知老師。
被領回學校的時候,老師指著鼻子一通好罵,並要求要見家長,接著,每個人罰跑操場二十圈。學校的操場四百米一圈,這一下就是八公里。
我斜臉瞪著阿元,氣得不行,不僅僅是因為懲罰,還因為,為此我又得把安連民叫來學校一趟。別說他現在整天不在家,就是在家,他要是來了,這要再回去,我鐵定又得扒掉三層皮。
老師看我們還互相瞪著,一拍桌子吼到,還不去跑操場!
晚上九點,黑夜裡校園的操場上,一群姑娘,領著她們的懲罰,在跑到上奔跑著。
在我們這一群人裡,我比較擔心的是天絮。看她平時體育就不怎麼好,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今天為了我的事身上還掛了彩。八公里不是個短的距離,我真的害怕,天絮扛不過去。
天絮,還ok嗎?我實在不放心,看著天絮越跑越慢,我放慢速度陪在她身邊跑著。
我……我沒事啦。天絮氣喘吁吁的說到臉上流下大顆的汗珠。
我陪她慢慢跑著,也喘著氣跟她說到,天絮,真的是……不,不好意思啊……害你進……條子館,現在……現在還要跟我們……跟著我們受罰。你要實在不行……就……跟我說……我幫你……跑完剩下的……
天絮只是安靜的搖搖頭,默默的跑著,可能,她也沒有力氣講話了吧。
我看看她,又漸漸跑遠去。
阿元跑過我身邊,拍拍我的肩,沒有說話。儘管如此,黑夜中,我仍然感受到了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叫認可。
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雖然一宿舍的人仍然和我們不友好,可至少在在以後的校園生活中,我們並沒有再受到一宿舍的人的刁難。
那天夜裡,當我們半跑半走,終於受完八公里的懲罰,而此時已經是夜裡11點半了。天絮還一個人在後面慢慢吞吞的跑著,一種隨時會跌倒的樣子。我顧不上累到全身發軟,過去扶她,告訴她不用再跑了,這麼晚,老師也一定回去睡覺了,不會有人來監督我們受懲罰,她才張嘴喘著粗氣,一停下來就癱軟在操場上,一動也沒有力氣再動。
西瑾她們和一宿舍的人都趕緊圍過來關心她的情況,怕她這麼一躺就昏過去了。好在,休息一段之後,天絮慢慢緩了過來,抬眼看到我們圍著她的關切擔心的面龐,牽動嘴角,淺淺的笑了笑。總算是讓我們放下心來。
還能走嗎?我過去攙天絮,她掙扎著站起身,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嗯”。於是,我和西瑾攙著她,其他人一併跟著,朝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