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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船對龍龜毫無還手之力。霍克又對著星觀察了一陣，此時全船的人似乎都一
齊屏住呼息，等待著船長的命令。
終於，霍克把望遠鏡猛插進了腰帶上的套裡。&ldo;該死!&rdo;他再次叫道，&ldo;我
不會讓它們輕易地拿下她!&rdo;船員中爆發出一陣歡呼，麥瑞克的聲音也像其他人
一樣響亮。&ldo;發訊號，告訴半人馬和公羊跟上!&rdo;霍克命令道，&ldo;我們現在轉向!
舵手，船頭對準泰瑟爾之星!&rdo;
在長槍開始轉向的時候，麥瑞克打了個冷戰，她的船帆如波浪般翻騰拍動，
而船員則忙著把它們調向新的方向。現在她更直接地接受著海風的吹拂，跳躍一
般前進，渴望著與敵人交手。在船後方，半人馬和公羊兩艘船追趕著長槍的尾流，
努力跟隨著它。
&ldo;注意聽!&rdo;霍克船長大吼道，&ldo;等我們到了星旁邊，用弩炮向那三隻該
死的龍龜掃射，半人馬和公羊也會加入我們。你們剩下的人要他媽的保證沒有東
西爬上船。別讓我後悔折回來。我希望那些他媽的野獸變成海膽!&rdo;
麥瑞克輕聲地自言自語。沒有了睿特尼，他的隊伍是殘缺不全的。他絕望
地四下環顧，還有另外三臺弩炮坐落在尾部的船樓裡。每一臺都有充足的人手，
已經準備就緒，在需要的時候便可以開火。他走到右舷的武器邊，對弩炮手說：
&ldo;我們失去了炮手，長官。我們缺人手，而且沒有人能射擊。&rdo;
那個人對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對著麥瑞克手裡的十字弩努努嘴：&ldo;你
知道怎麼發射這東西?&rdo;
麥瑞克點頭：&ldo;恩，長官。我小時候跟爸爸練過。他是我家鄉的民兵。&rdo;
對方點點頭。&ldo;那你就當新炮手吧。&rdo;他轉向自己手下的一個船員。&ldo;圖
靈，我們這缺人手也能行。你去掩護這孩子吧。&rdo;
圖靈有點不信任地看著麥瑞克，但還是簡單地點了點頭，走向另一臺弩炮，
同時從麥瑞克手裡接過了十字弩，也擔起了他的責任。
麥瑞克自己則站在原地，迷茫地盯著剛剛提升了他的那位弩炮手。他張開
嘴想說什麼，但一言不發地又閉上了嘴。他轉身回到弩炮旁，全身顫抖。
我?他想，我這輩子還沒用過這麼個東西呢!
突然，麥瑞克清晰地回想起他加入海軍那天的事。古拉也在那，在扎澤斯
普爾(zazesspur)碼頭邊的小酒館，他就坐在一張劣制的木桌子旁邊，面前鋪
著一張粗糙的羊皮紙，麥瑞克來請求加入女皇海軍的時候，他就煩躁地盯著他。
&ldo;你就是一個鄉下小孩。&rdo;古拉啐了一口，&ldo;而且還是個小矮子。回家去
養奶牛吧，小子，把海洋留給男人。&rdo;
但是麥瑞克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嚇倒。他跟那個反對他的人爭論起來，堅持
說他能幫上忙，直到另一個水手聽到了他們的爭吵，那人走過來站在麥瑞克面前。
那人聳立在男孩之前，用挑剔的眼光估量著他。於是麥瑞克低頭盯著地面，因為
年輕人感覺到這個水手是個有權的人，是個習慣下命令的人。
那人的姿勢很放鬆，他的外套略有些褪色，但紐扣仍然閃亮。他的靴子又
長又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