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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伊吉奧點了點頭，&ldo;呃，我們終歸也收到了你們的貨物，還好。不過你知道，只有你能告訴我們什麼時候該放棄這整個工作‐‐徹底放棄。&rdo;

&ldo;放棄?你的意思是?&rdo;

&ldo;比光速更快的，&rdo;奧伊吉奧說，&ldo;躍遷。傳統物理說這是不可能的。地球人也說不可能。但是海恩人‐‐畢竟我們現在所採用的驅動方式就是他們發明的‐‐說這是可能實現的，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該如何實現，因為時間物理的概念他們還是從我們這裡學去的。如果說在我們已知的世界中有誰掌握了這種方法的話，那肯定就是你，謝維克博士。&rdo;

謝維克冷冷地盯著對方，眼神明亮清澈又很堅決，&ldo;我是一個理論家，奧伊吉奧，不是什麼設計師。&rdo;

&ldo;如果你可以提供一種理論，一種將時序與共時性聯合起來的時間統一場理論，那麼我們就可以設計出這樣的飛船，讓我們可以在離開烏拉斯的瞬時到達地球、海恩，或者另外一個星系!這個老爺船，&rdo;他低頭看著機庫，看著那艘未完工飛船沐浴在紫色橙色光柱中模糊的身影，&ldo;就會像牛車一樣變為老古董了。&rdo;

&ldo;你們真是實幹的夢想家，太厲害了。&rdo;謝維克說，他還是那麼落落寡合、神色冷峻。奧伊吉奧和其他人還想帶他去看看別的，跟他探討一番，不過他很快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簡單明瞭，其中沒有任何諷刺的意味。

&ldo;你們還是帶我回陪我來的那些人那邊去吧。&rdo;

他們照做了;大家熱情地揮手道別。謝維克鑽進車子，然後又鑽了出來。&ldo;差點忘了，&rdo;他說，&ldo;還有時間去看看德里奧的另外一個地方嗎?&rdo;

&ldo;德里奧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rdo;帕伊說，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謙恭有禮，努力掩飾著惱怒的情緒‐‐那是謝維克跟著工程師們單獨行動了五個小時。

&ldo;我想去看看那座堡壘。&rdo;

&ldo;什麼堡壘，先生?&rdo;

&ldo;建於列王時期的一座古老城堡。後來改作了監獄。&rdo;

&ldo;那樣的東西應該都被拆掉了，太空基地重建了整個鎮子。&rdo;

他們進到車裡，司機關上車門。齊弗伊李斯克(他很可能是另一個導致帕伊心情不佳的原因)問道：&ldo;謝維克，為什麼你又想看城堡呢?我還以為，看了那麼多古老的廢墟，你應該有一陣子不想看了呢。&rdo;

&ldo;奧多在德里奧的這座堡壘裡呆了九年。&rdo;謝維克答道。自從跟奧伊吉奧談過話之後，他就一直是同樣一副表情。&ldo;那是在747年的暴動之後。她在這裡寫了《獄中書》和《類推》。&rdo;

&ldo;這座堡壘恐怕已經被推倒了。&rdo;帕伊用同情的口氣說道，&ldo;德里奧原本是個瀕臨絕滅的小鎮，於是太空基地就推倒了原有的一切，然後重起爐灶。&rdo;

謝維克點了點頭。但是當車子順著沿河公路往通向伊尤尤恩大學那條岔道上行駛時，經過了塞西河河灣的一處懸崖，懸崖上有一座建築，厚重、殘敗、搖搖欲墜，那些黑石砌成的塔樓已經破敗不堪。這個建築跟太空研究基地那些色彩明快的華美建築、瑰麗的穹頂、明亮的工廠、整齊的草坪和小徑極度地不協調。在它的映襯之下，那些東西就像是一堆花紙片，再沒有別的東西更能讓人有這樣的感覺了。

&ldo;那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