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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理他們哈！&rdo;她用含淚的顫慄的低聲說。這已是完全的y城口音。
江白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
&ldo;怎麼不打？打呀！快動手！&rdo;光頭青年說。
江白見過的那個酒店女老闆擠進了人圈。
&ldo;怎麼啦？&rdo;
男人一臉懼色消失，突然氣壯起來。
&ldo;你是不是老闆娘？&rdo;
&ldo;我是老闆。&rdo;中年婦女說。
&ldo;你這裡的小姐是不是為客人服務的？&rdo;
&ldo;她們有什麼不周到嗎？&rdo;
&ldo;這位卡門小姐為什麼能給當兵的服務，就不給我服務？&rdo;
女老闆注意地看了看江白和&ldo;卡門&rdo;。
&ldo;是這樣嗎？&rdo;她問後者。
不知何時走過來的雀斑小姐突然插話道：
&ldo;這位海軍同志服務是卡門的親戚，他的單還是她買的呢！&rdo;
老闆的目光再次轉向&ldo;卡門&rdo;。&ldo;是這樣嗎？&rdo;
她飛快地瞅了江白一眼。
&ldo;這是我表哥。就在這裡當兵。我今天才找到他。&rdo;
女老闆認真看江白一眼，目光轉向鬧事的男人。江白覺得，她並不信&ldo;卡門&rdo;的話。
&ldo;這位先生，你剛才都聽到了，卡門並不是為別人服務不為你服務。她是我們這裡的迎賓小姐，不替客人上菜。她為這位軍人服務有別的原因。&rdo;女老闆口齒伶俐地說。
男人啞然，不服氣地看看江白，又看看&ldo;卡門&rdo;。 &ldo;你還需要點什麼嗎？&rdo;女老闆問他。
&ldo;不用了。老子今天認黴氣，以後再不來你這館子了！&rdo;男人說。
&ldo;這位先生要買單。&rdo;女老闆扭頭對紅旗袍小姐說。
圍觀的客人開始散去。
紅旗袍小姐擠出人群，回到吧檯前將選單拿過來，交到男人手裡。男人忿忿地掏出幾張人民幣，扔在桌上，也不理自己的女人，就往外走。
女人惡惡地用眼剜了&ldo;卡門&rdo;一眼，嘟嘟噥噥地跟著男人走出去。
&ldo;好了，卡門，回到你的位置上去。&rdo;女老闆嚴厲地說，又看了江白一眼，&ldo;這位海軍同志，你還需要什麼？&rdo;
&ldo;謝謝。我要回去了。&rdo;江白說。
女老闆不再理他們，邁著敏捷的步子走回二樓。
各歸其位的客人們悄悄議論著：
&ldo;這女人！&rdo;
&ldo;不得了！&rdo;
&ldo;她是誰？&rdo;
&ldo;我可知道她是誰？……她是灣尾街派出所所長的親姐姐。還有一個弟弟在市局，誰敢欺負她？&rdo;
&ldo;我說哪！不然她怎麼敢僱這樣一個妖精似的小妞兒！&rdo;
&ldo;換到別人家，早為她打爛了酒店了！&rdo;
&ldo;僱這樣一個小妞兒，給她招進多少錢！&rdo;
&ldo;……。&rdo;
江白要走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卡門攥著。
他將手抽出來。&ldo;卡門&rdo;抱歉地望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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