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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您別忙,凡是我家裡的事兒,慢慢兒地您就全清楚了。哥哥,您好練什麼?&rdo;
&ldo;我呀,我就愛練這斧子。&rdo;
老程過去,到兵刃架子上,把大斧子就抽出來了。尤俊達說:&ldo;哥哥,那不叫斧子,叫八卦開山鉞。&rdo;
老程說:&ldo;不成,我就管它叫斧子,本來它是斧子嗎。&rdo;
尤俊達說:&ldo;好,斧子就斧子吧。&rdo;
老程說:&ldo;我小的時候,練過兩天,可是如今我都忘了。&rdo;
尤俊達說:&ldo;不要緊,我教給你。&rdo;
打這兒說起,尤俊達這麼一教給他的招數,什麼叫搬斧頭,獻斧纂,迎面門,迷心點,二馬錯鐙攔腰砍,翻身反背倒劈山……等等的招數,全教給了老程。
老程心還真靈,練了幾天,老程說:&ldo;你教給我都是馬上的招數,我得來一匹好馬。&rdo;
&ldo;咱們家有的是好馬,您挑一匹。&rdo;
兩個人到了馬棚。老程一瞧,由南至北好長的一座馬棚。尤俊達說:&ldo;您愛哪一匹?&rdo;
老程都瞧到了,說:&ldo;我全不愛。我想找一匹花馬。&rdo;
尤俊達一指:&ldo;您瞧盡北頭的單間裡頭,有一匹花馬,不但是一匹寶馬,而且還有個名堂,它叫&l;斑豹鐵驊騮&r;。無奈一節,它就是劣性,見了人又踢又咬,我買了一年多了,都沒騎過它一回。您看門那兒,用杉篙、木板攔著它,連馬伕頭兒都降伏不住它。您要是能降得住它,這匹馬就是您的了。&rdo;
老程說:&ldo;好,我瞧瞧。&rdo;
過去一瞧,這匹馬都成了泥打滾兒了。叫過馬伕頭兒,說:&ldo;你把杉篙撤了,我進去。&rdo;
馬伕頭兒說:&ldo;不成,您進去,非把您咬了不可。&rdo;
老程說:&ldo;待著吧!叫你撤杉篙,你就撤。多橫的人,我都不怕。拿一個人會怕馬,我都沒聽說過。我瞧它怎麼咬我!&rdo;
馬伕只得把衫篙撤了去。老程走進了馬棚,直奔這匹馬的旁邊。這匹馬一瞧走進人來了,一翻眼瞧見老程,容老程走近了,一扭脖子,張開了大嘴,就朝老程的臉上一口咬了來。老程一瞧咬來了,也是個急勁兒,往後稍微一退,一把就把脖鬃抓住,照著這馬的耳朵根,吭的下就是一拳。疼得這馬是唏溜溜地亂叫。大夥一瞧,說:&ldo;大員外,您真可以!&rdo;
老程往前一揪這匹馬,說:&ldo;黑兒呀,跟我出來。&rdo;
就見這匹馬老老實實隨著老程走出來,一邊走著,一邊唏溜溜地亂叫。大夥一瞧,說:&ldo;大員外真有兩下子。&rdo;
老程說:&ldo;你們幫著給我把它歸置歸置。&rdo;
有人過來,換了個新籠頭,卡上嚼子,韁繩交給了老程。老程才撒開了脖鬃,把它拴在樁子上。馬伕過來用水刷,拿細沙土給揉了,幹刷子打了,拿剪子把門鬃、脖鬃、尾鬃給剪齊了。老程一看,這個愛。尺寸夠戰馬的尺寸,頭至尾,蹄至背,全都是黑紫的地兒,可是渾身全是大大小小的點兒,分青、黃、赤、白、黑五色,故此這馬的名稱叫&ldo;斑豹鐵驊騮&rdo;。
緊跟著備好了鞍韉,佩上雙鐙,掛好了鑾鈴,大家一看,又多加了一份兒的威武。尤俊達笑著說:&ldo;您瞧不錯吧。您騎上它走一趟吧。&rdo;
老程點頭,把馬拉到街上。大夥跟出來,有人遞過來鞭子,老程認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