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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母親知道你要去嗎?&rdo;
&ldo;請現實點，米羅。我不怕撒旦，可是母親……&rdo;
&ldo;安德知道嗎?&rdo;
&ldo;當然知道。他堅持要和我一道去。 &l;死者代言人&r;聲名遠揚，因此他認為他可以幫助我。&rdo;
&ldo;於是你就不會獨自去了。&rdo;
&ldo;當然會。一個身披上帝的盔甲的人什麼時候需要過人道主義者的幫助?&rdo;
&ldo;安德可是個天主教徒。&rdo;
&ldo;他去做彌撒，領聖餐，定期懺悔，但他仍然是死者代言人，我並不認為他真的相信上帝。我要獨自前往。&rdo;
米羅望著金，對他的傾慕更進一層了： &ldo;你是個強悍的狗雜種，不是嗎?&rdo;
&ldo;焊工和鐵匠都很強悍。狗雜種有狗雜種的問題。我只是上帝和教會的僕人，有一個任務要完成。我想，最近的證據表明，與其說我在最異端的豬仔中間面臨危險，還不如說我面臨自己的長兄帶給我的危險。自從&l;人類&r;死以來，豬族一直恪守傳遍世界的誓言――沒有一個豬仔動手打過任何一個人。他們也許是異教徒，但仍然是豬族。他們恪守誓言。&rdo;
&ldo;很抱歉我打了你。&rdo;
&ldo;我把這看作是擁抱，我的兒子。&rdo;
&ldo;我真希望是，伊斯特萬神父。&rdo;
&ldo;那就是吧。&rdo;
金向樹轉過身去，開始敲出一種節奏。敲擊聲幾乎馬上開始變化，隨著樹內的空穴改變形狀而改變聲調和音質。米羅等了一會，傾聽，儘管聽不懂父親樹的語言。魯特用惟一聽得見的父親樹的聲音說話。米羅曾經也擁有過聲音，曾經也擁有過發音的嘴唇、舌頭和牙齒。米羅與死亡擦肩而過。他大難不死，成了殘疾。可是仍然可以走動，不管動作是多麼笨拙，仍然可以說話，不管速度多麼緩慢。他認為他像約伯一樣受難，可魯特和&ldo;人類&rdo;遠遠比他殘疾得厲害，卻認為他們獲得了永恆的生命。
&ldo;形勢嚴峻呀。&rdo;簡在他耳裡說。
是呀，米羅無聲地說。
&ldo;不能讓伊斯特萬神父獨自去。&rdo;她說， &ldo;豬族曾經是兇猛無比的勇士。他們並沒有遺忘這個傳統。&rdo;
那就告訴安德吧，米羅說。我在這兒沒有任何權利。
&ldo;說得倒挺勇敢的，我的英雄。&rdo;簡說， &ldo;你在這兒等待奇蹟出現吧，我去告訴安德。&rdo;
米羅嘆了一口氣，往回走下山坡，穿過大門。
第九章 松 針
我同安德和他的姐姐華倫蒂談過了。她是一個歷史學家。
說說看。
她查書發現人類的故事，然後將她的發現寫成故事，傳播給所有的人類。
如果故事早就寫下了，她幹嗎還要重寫?
因為故事不好理解。她幫助人們理解。
如果前人對故事都不理解，她作為後人，怎麼可能理解?
這個問題我問過，華倫蒂說她並不總是能理解。不過，根據古代作家的理解，故事是寫給他們那個時代的人民的，而根據她的理解，故事是寫給她這個時代的人民的。
所以故事就變了。
是呀。
可是，故事每變化一次，他們都仍然認為故事是真實的記憶嗎?
華倫蒂解釋說，有些故事是逼真的，另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