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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觀將膽無頭箭會 射三獸漠北揚 [本章字數：1842 最新更新時間：2013-11-14 21:42:350]
這一日，李封至臨漳之野，飲馬稍憩。忽聞一谷中喊殺聲大震，封急立馬觀之，只見谷中數十強人圍殺一客，此客破衣沾血、面傷多處，猶死戰不退，強人皆面裹黒紗，咄咄逼人！其勢甚急！李封平生最恨以眾凌寡，遂大喝一聲，飛身上馬，直取賊首，封馬疾如電，不及強人反應，一槍刺賊首於馬下，餘皆驚散。
李封下馬，挑其面紗觀之，不覺大驚，死者正是欲尋之人：杜清形。封慘笑曰：&ldo;李封，李封，汝如何誤傷田成方、誤殺簡至光，今又妨死杜清形，汝有何面目見清影於地下！&rdo;思之良久，徐自語曰：&ldo;什麼天道昭昭，皆是愚弄無辜之人。我今不復為我也！&rdo;拔劍掘坑將杜清形草草葬之，又將懷中之虎符掛於其側，三拜而去。
此時，受傷之客趕來，下拜曰：&ldo;在下代郡俗商，深感公子垂救，敢問大名？&rdo;封曰：&ldo;某乃廣陵李封，足下保重，就此別過！&rdo;客曰：&ldo;某牧馬塞外，頗有家業，願請李郎一飲，以慰思恩之心！&rdo;封從之。二人並轡將及陰山，客復問曰：&ldo;李郎可知我為何樣人，便敢相救！&rdo;封驚曰：&ldo;公非代郡馬商？&rdo;客大笑曰：&ldo;我乃大磐王朝丞相基太虎，昔日神都武會之時，我為主試官，李郎大鬧武場，奪印救妻，我皆視之！李郎可悔之！李郎若悔，殺我也不遲！&rdo;
封苦笑曰：&ldo;救便救了，再殺何益！&rdo;基太虎曰：&ldo;李郎痛快！吾奉詔前往北國收集猛士，以守國門。塞北大漠，肅殺無限，不知李郎敢一行否？&rdo;李封笑曰：&ldo;烈軍中景仁符、厲德乃我大仇，我正借北磐大軍破烈，誅殺此二人！莫說駝城大漠，就是隆州黃龍府，我亦直入無礙！&rdo;
不日，二人即至漠北單於庭，塞北荒原，冰河縱橫，民風強悍，不類中原。基太虎親選二猛士為將：居延人基太狍歌、休屠人賀蘭賈勇。二人皆健碩有力、手格虎豹。基太虎深愛之。基太虎立李封為北極王，參與軍機。
這日，基太虎悉起塞北諸部，會獵於弱水之南。周圍五十里皆為狩區。席上，杯中狼乳、盤中熊肉，眾皆拔刀切啖，旁若無人。基太虎攜李封並坐於旗下，封嘆曰：&ldo;我生於淮左，未嘗見如此豪氣之會，塞北之族真情非漢之做作可比！&rdo;基太虎取出一箭，剝去箭鏃，笑謂封曰：&ldo;箭之無頭，更顯弓力之威，我北人比射，常依此法！&rdo;
基太虎宣言曰：&ldo;吾今開無頭箭會，正欲試諸將射技！其技精者，得我金冠！&rdo;令取金冠一頂懸於旗上以示之。
忽西岸湧來馬鹿數百，皆虯角牛軀、馳飛如電，蹄下塵起籠遮一方，氣勢極壯！頭鹿張唇傲項、率眾衝來，只百步之遙，鹿塵已及席上！基太虎曰：&ldo;何人為我射之？&rdo;一人起曰：&ldo;狍歌在此！&rdo;基太狍歌取一無頭箭，引滿發力，箭光一道，頭鹿額穿而倒，鹿潮頓潰。基太虎喜曰：&ldo;狍歌無鏃之箭可沒石中，何論一鹿之身！&rdo;狍歌提來頭鹿，切下鹿角兩枚，分予基太虎、李封，笑曰：&ldo;鹿血鮮美，二公可用之！&rdo;李封飲了一口，果覺香滑幽快，精神倍長。
鹿血之氣引得惡風大起，山後翻出一虎，斑花健軀、彎脊如弓、闊眥寒目、利齒若礪，此虎昂首一呼，天地震動。弓弩手欲亂射之，賀蘭賈勇止之曰：&ldo;此虎之皮如錦，不可損之。待我射其雙目，全其雕花毛皮，獻於丞相！&rdo;
猛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