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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常瑞青本人，在這個問題上面的立場，卻好像變得曖昧起來了：&ldo;錚公，如果學生沒有猜錯，這筆西原借款的代價恐怕不菲啊！&rdo;
&ldo;只要能達成所願，收穫畢竟超過代價！&rdo;徐樹錚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這筆款子的總額高達1&iddot;45億日元！折算成銀元有七千多萬，足以負擔武力統一中國所需的軍費了，如果中國真能被北洋政府統一起來，所付出的代價當然是值得的。
常瑞青臉上笑得誠懇，他知道徐樹錚決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馬一起使勁兒也拽不回來！於是就話鋒卻又一轉，突然聊起了歐洲戰場：&ldo;錚公以為歐戰還能維持多久？&rdo;
&ldo;歐戰？&rdo;徐樹錚愣了一下，雖然他口口聲聲都說要去歐洲打仗，不過歐戰到底打成了什麼局面，他還真是不知道。於是就反問一句：&ldo;耀如，你怎麼看？&rdo;
常瑞青有意無意地瞥了正和自己老子在扯閒篇的岡村寧次一眼，淡淡地道：&ldo;想當初日俄戰爭後期，俄國國內可是鬧出了天大的風波！眼下俄國的處境比日俄戰爭時期困難十倍，他們國內的社會革命黨、孟什維克、布林什維克分子恐怕不會什麼都不幹吧？&rdo;
&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徐樹錚一怔。常瑞青笑笑道：&ldo;學生近日翻閱東西洋報紙，上面有不少文章是介紹參戰諸國所面臨的困境，其中又以俄國的困難最大！學生覺得，俄國國內很可能會生變！而我中國應該及早打算一二。&rdo;
&ldo;什麼意思？&rdo;徐樹錚反問。俄國國內混亂的訊息他倒是聽說過，不過也沒當回事，畢竟這老毛子再亂也沒有中國亂吧？
&ldo;我們的目光不能只盯著南邊兒，西北、北方或許有更大的機會和危險……&rdo;常瑞青把聲音放到極低，幾乎到了細不可聞的地步：&ldo;我們應該做好聯日反俄的準備！&rdo;
徐樹錚瞪著眼珠子瞅著常瑞青，口中一個沒控制住，居然喊出了聲：&ldo;什麼！&rdo;結果招來了一片疑惑的目光。徐樹錚和常瑞青兩個人忙換上一張笑臉兒，手拉著手做親密無間狀。待到眾人的目光離開，徐樹錚忙把常瑞青拽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ldo;耀如，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常瑞青笑了笑道：&ldo;只是一些未雨綢繆的建議，綜合現在的情況來看，俄國國內發生變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俄國國內真的亂起來，那遠東、西伯利亞，還有蒙古去治，可就都有機會了……東亞的事情其實就是中、日、俄三國志！如果中日掐起來，俄國必收漁翁之利，反之要是日俄掐起來，中國可就贏得喘息的機會了。&rdo;
&ldo;那咱們只要坐山觀虎鬥就行了，何苦陷進去呢？&rdo;徐樹錚不解地道。
常瑞青苦笑道：&ldo;俄國就算倒下來，也是虎死架不倒，而且又是協約國的一員，沒有我們在一邊挑唆，只怕日本人有賊心沒賊膽！&rdo;
&ldo;挑唆？&rdo;徐樹錚一臉不屑地搖搖頭，日本人一個個都比猴還精，怎麼能被中國挑唆起來？
常瑞青淡淡一笑，俄國十月革命沒幾個月就要上演了，再過不了多久，歐戰也該結束了。到時候國際上就該上演干涉俄國革命的戲碼了，對於遠東的中日兩國而言，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要是放過了，就實在太可惜了。
想到這裡，常瑞青又湊近了徐樹錚幾步，幾乎就到了他的耳邊：&ldo;錚公，俄日兩國就好像是兩匹惡狼，一有機會就會撲上來咬咱們幾口，而以咱們的國力是絕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