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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大叔,這是俺們繳獲的盒子槍!&ldo;許世友把槍舉到票玉大叔面前。
票玉大叔拿過槍,非但沒有表揚,反而狠狠地訓斥了他們。小世友和夥伴們都心悅誠服地聽著,是啊,沒有票玉大叔的及時掩護,甭說這槍,就連他們的生命也危險啊!
從此,他們更加尊敬何票玉大叔。在他的指導下,他們一邊放牧一邊為群眾站崗放哨,山上立起了一棵訊號樹,一旦匪徒們進村的時候,童子團就把它放倒,鄉親們得到訊號便可以及時轉移。大家都誇獎他們是真正的童子團。
然而,年幼的小世友並不滿足這些,他比夥伴們更善於駕馭想像的翅膀,認識世界,開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人應該有更大的本事,他希望自己今後能學到一身武功,像傳說中的少林和尚那樣,能飛簷走壁、刀槍不入!
◎少年是多夢的季節
一天夜裡,小世友做了一個奇異的夢:
這是清明節的早晨,太陽格外格外的紅,天空格外格外的藍,山野的空氣格外格外的清新。晶瑩的露珠,大者如豆,小者如米,銀光閃閃,在嫩綠的草葉上滾動。雙腳一碰,那小草上被搖落的露珠,便成串兒地掉在褲腳和鞋上,褲腳和鞋打濕了,涼酥酥地貼在腿腳上。
小世友和爹沿著山野中的小道,踏著濕漉漉的小草,去給死去的爺爺送紙錢。爹還是老樣子,瘦瘦的,皮下暴著骨頭和青筋,彷彿眼睛更大了。小世友像是覺得自己長高了,足足齊了父親的肩頭。
&rdo;錢&ldo;放在爹挎著的一個竹條編的籃子裡,爹在前邊大步流星地走著,小世友一溜小跑似地跟在後面。
&rdo;爹,這錢為什麼是紙做的呢?能用嗎?&ldo;小世友憋不住地問。
&rdo;陰府裡的人都用這錢,和咱們用的不一樣。在人間是沓草黃紙,在陰府裡是十元一摞的票子。你爺爺被土匪打死那天,分文沒有,也許他正在陰府裡乞討;為沒有一個銅板而不能喝上一碗白開水!&ldo;
爹說得活靈活現,小世友彷彿見到一位乞討的老人立在他的面前。
&rdo;爹,俺沒見過爺爺,爺爺是不是和你長得一樣,只是頭髮比你白,臉上的皺紋比你多,對嗎?&ldo;
爹&rdo;嗯&ldo;了一聲。
&rdo;土匪為什麼打死爺爺呢?&ldo;小世友又問。
&rdo;他們是強盜,蠻不講理,又懂些拳腳,專門欺辱老實人,誰碰到他們誰就倒了黴!那天,你爺爺正在苞谷地裡看青,被他們這幫土匪給撞上了。爺爺是個老實憨厚的莊稼人,一輩子和土坷垃打交道,不會拳腳。匪徒正愁沒有活靶子練武,飛起一腳,抬手一拳,就把你爺爺活活打死了。然後裝進一條麻袋裡,扔進了段合鋪河,殺人滅跡。後來被山泉老爹發現了,拳打了這幫土匪,報了咱家的仇。&ldo;
&rdo;那山泉老爹怎麼這樣厲害?&ldo;
&rdo;他早年也是因為家窮,出家到少林寺當了和尚,學到了一些拳腳,懂得一些武術。在他面前,縱有幾個山林大盜,也不是他的對手。後來,淪為街頭賣藝,被兵痞們暗箭射死了。&ldo;
&rdo;爹,等俺長大了,俺也要到少林寺當和尚,學拳腳,包打天下壞蛋,為窮人們報仇雪恨!&ldo;
爹只顧往前走沒有說話。
爺爺的墳墓座落在大青山坡上。山前溪水潺潺東去,溪中蛙聲一片;山後峰巒起伏相連,一直湧向大別山主峰;墳墓四周古松粗大,參天入雲;墳前石碑拔地而立,約有一人多高。
爹把小世友引到墳前石碑旁,拜了三拜。然後躬下身,把竹籃放在地上,擺上供品,燃上紙錢。二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