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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這些飛蟲使盡了渾身解數,用光了全部力氣,它們已經再沒有任何力量再去為自己的生死博弈一回。就像陷入泥漿的我們,根本沒辦法不藉助任何外力,將整個身子拔出這吞噬生命的魔口。
過了片刻,不知道哪裡冒出一隻黑灰的蜘蛛,體態輕盈,長滿濃密毒毛的八隻腳來回擺動,攀爬在泥濘的沼澤上,如履平地。蜘蛛爬在了沼澤上,從我的身旁經過,在樹幹根前磨了磨腳,似乎也被這泥濘的沼澤沾上了不少泥漿,等覺得乾淨了,隨後就爬上了枯木樹幹直奔上頭的殘網而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隻蜘蛛飽餐了一頓,又修補好了網,再次離開我們的視線。可是,直到現在對講機裡依舊沒發出任何聲音。
&ldo;我們是被桑原耍了嗎?&rdo;我咬了咬牙關,暗道。
看了看身旁的東方馥雪,又扭頭看了看豹爺,此刻我們三人一言不發,因為一切根本無可奈何,只能靜靜的躺在沼澤地,要麼等到救援,要麼等到死亡,但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此刻我深深覺得,我們和那些渺小的蟲蠅,又有什麼區別,越是掙扎越是無力,只有等待,等待收割我們性命的&l;蜘蛛&r;出現,也許就那時會真的看到死神的降臨。
但更重要的是骯髒而又泥濘的沼澤地不止這點,這裡沼氣瀰漫,微微帶著點燻臭氣,令人十分難受,整個鼻子嘴巴都感覺撥出不了半口氣,像是被無形的塞住了一般,但只要一旦吸氣,撲面而來的就是大片大片會致人休克的沼氣。
沼氣專業點講就是甲烷,本身沒什麼毒性,但我們所處的地方濃度似乎不小,氧氣又非常稀薄,雖然現在還不至於休克,但卻早已頭暈目眩,心中犯嘔。
雖然甲烷不少,但最令人擔心的還是我們該如何脫身,一旦脫身,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又過了片刻,胸口處慢慢有淤泥浮了上來,泥漿壓迫著身體使血液無法流通,下半身已經毫無了知覺,一口氣像全亂竄到了頭頂,沖懸在腦海里,久久不能平靜,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腦袋中,我正在想像自己被活埋的樣子,可是整個人已經陷進了沼澤,只剩下了一個頭還拼命的仰著天,伸的老高,等待希望的出現。
可是希望終究沒有出現,豹爺早就陷了下去,東方馥雪也只剩半個辮子浮在沼澤上,但隨而就像一條輕輕滑動的黑泥鰍,慢慢地鑽進了沼澤潭中。
看著他倆一個個的陷了進去,我也閉上了眼睛,等待全身被泥漿包圍的一剎那,等待四周黑暗的那一刻,等待不能呼吸的的一瞬間,等待整個人腦子裡沒有了思想的那一秒,也許那時候,我會在這沼澤底部做很長很長的夢,因為腐爛的我會永久沉睡在這裡。
終於我感覺到我的眼皮碰到了冷冰冰的淤泥,只是跳動了一下後不敢再睜開眼睛,只覺得臉上滑溜溜的,正在慢慢地下沉,如同一條小蛇,正在下嚥著一隻巨大的獵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憋了一口氣,可是怎麼也吐不出來。之後我卻什麼都沒印像了
四周彷彿有星火再顫抖,我睜開惺忪的眼睛,只見滿身泥巴的東方馥雪,豹爺圍繞著我,而我見自己身上,也到處都是已經乾結在一塊塊的大泥巴。一摸臉還能掉下很多泥土來。
忽地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我立馬起身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但顯然東方馥雪和豹爺也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見到處燈火洋溢,還有一座座日式古代的建築,黑磚金柱,其中不乏流水潺潺,流水之上還佇立著日本最典型的石燈籠,有方方正正,也有圓圓鼓鼓的,更不可思議的是上面的蠟燭根本連燈芯都沒有,居然燃燒著,透出亮光,簡直比我們之前發現的長明燈更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