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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瞅著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段巽乾,無奈地說:“起來吃藥了。”
段巽乾勉力睜開酸澀的眼,微蹙起眉。“我起不了身……你能扶我一把嗎?”
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麼不成?
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她不憐惜他,至少也待他好一些,別隻顧著擺臉色給他瞧,是不?
“自個兒起來。”她別過臉,拉著凳子坐下。
為何她要來服侍他?他自個兒有帶隨侍來,為何還要她親自伺候他?爹的意圖如此明顯,就算她想要裝傻也不成……
段巽乾暗歎一口氣,扶著床柱想要起身,無奈身子真的使不上力,別說要起身,光是要扶好床柱都不能。
“算了!我再躺一會兒吧。”他認了。
原本就不冀望她變得溫柔體貼,如今她仍是冷臉以對,自個兒也只能認了。唉……只是覺得自個兒真是窩囊到了極點,他發誓這一輩子絕對不喝酒了。
水凝香移回視線,瞧他發白的臉、瞧他緊鎖的眉,眼睛閉得死緊,好似真的難受極了。
她無奈地把解酒藥擱在茶几上頭,伸出小手……
“來吧,抓著我的手。”
段巽乾微愕地睜開眼,見她近在眼前,不禁咧嘴笑著。他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握著她柔嫩的手,任由她拉著他,然而過了好半晌,她卻絲毫動不了他,聽她使盡全力的聲響,他暗笑在心裡。
“你自個兒也要用力呀!要不然我怎麼拉得動你?”拉了老半天,她不禁有點微惱,直想踹他一腳。
前來服侍他非她所願,全然是因為爹的命令,自個兒再不願也只能認了,可是要她拉他起身,他好歹也要使勁啊,否則他的身子這麼沉,她怎麼拉得動?
“哦……”
“來了,一、二、三……啊!”
她使盡全力拉著他,誰知道他在僵硬地起身之後,重重地壓在她身上,他們雙雙跌坐在地,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混蛋……”她吃痛地低罵著。
他沒事使那麼大的勁作啥?倘若他可以使出這麼大的勁,他為何不自個兒起身?分明是故意欺負她。
“起來,你給我起來!”水凝香猛拍著他的肩頭。
段巽乾蹙緊眉,卻不是因為宿醉,而是因為他正躺在軟玉溫香裡……多香、多軟的軀體,他寧可埋在她的懷裡,再也不要起來。
“段巽乾!”她在他的身下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橫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卻動不了他半分,她氣得猛捶他的肩頭。
“你別再動了……”他粗嗄低喃著。
她是當他死了不成?在他身下不停掙動,是想讓他剋制不住邪念嗎?
“我不管你,你給我起來!”著急的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水凝香手腳並用地踢、踹、捶、打,恨不得能一拳將他打暈、一腳將他踹到杭州去。
段巽乾抓住她不斷舞動的雙手,以身子壓住她放肆踢踹的雙腳,歛下飽含慾念的眸子瞪著她。“丫頭,你別忘了!我贏了比賽、贏了你的人,我即將是你的夫君,你憑什麼拒我於千里之外?”
見她這般驚恐的模樣,好似把他當成登徒子,她全然忘了兩人的約定。
水凝香一愣,驀然想起這件事。
“我沒有輸!”她喝得比他還多,怎會算是輸了?況且,她那日真是不對勁到家了,居然尚未飲酒便像是喝了數十壇酒似的略帶醉意……她甚至懷疑自個兒是不是被下藥了。
“可是你也沒贏,是不?”他窩在她的肩窩,低嗄地說道:“況且,大會已經宣佈我贏了,願賭服輸,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我、我喝到第二壇時,你連第一罈都還沒擱下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