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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對敏娜說：&ldo;我也打過仗，雖然沒有親手殺過人，但也看得多了。但是在我面前殺死手裡沒有武器的人，即使是公道的報復也罷，仍然使我無法忍受。&rdo;
&ldo;我做大秦國的官十年，親手簽過數百人的死刑書，目睹他們在我面前被處死，半夜夢醒，仍然會戰慄不已。說實話，我可以找藉口不去看他們行刑的。但既然我簽了判決，對他們總有一份責任，迫使自己去受這個刺激，也是提醒我慎重再慎重，畢竟手下是條人命啊！卸去這個職位，我感覺真是在脊背上移去了一副磨盤。今日之事，彷彿惡夢重現。&rdo;
敏娜輕聲說：&ldo;吉索原是達奚父親的手下人，他殘暴成性，濫殺無辜，早先就有過許多惡行。先前達奚殺父奪位，我們都以為他也定會被殺掉，心中慶幸不已，未想到他被達奚留下來，又加以重用。今天他被大人殺死，草原上的人都佩服大人。吉索的同黨都是些惡徒，他們膽敢襲擊您，真是罪有應得。&rdo;
凌風低聲說：&ldo;你不懂。人說用劍殺人者必死於劍下，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rdo;
凌風來到帳前，程卓迎上來，兩人同進帳中，凌風坐了下來，程卓說：&ldo;大人，此次被襲，我們這邊犧牲的有十五人，受傷的五十四人，有些人重傷無法行動，您看這該如何處置。死者要就地安葬嗎？
凌風思索了一下，說：&ldo;程卓，你去把韓明將軍請過來。&rdo;程卓說：&ldo;大人對他這麼客氣，是不是怕他不敢來見您吧？&rdo;凌風看著程卓說：&ldo;我不懂。&rdo;&ldo;營中都在傳說，昨夜來偷襲的盜匪，是韓明引進來的。大人真的不知？看他剛才惶亂的樣子，定是心中有鬼。&rdo;
凌風慢悠悠地說：&ldo;證據在哪裡？總不能以疑似之事殺人吧？&rdo;&ldo;大人篤行法制，不願濫殺人，可傳言歷歷有據，您也不可大意呀！&rdo;
凌風說：&ldo;我有數，你快去叫他來吧！不，是請他過來。&rdo;程卓猶豫地看了凌風一眼，不知這位大人打的什麼算盤。
程卓來到韓明帳前，他看帳前無人，裡面卻有竊竊私語聲，遂放重了腳步，揚聲說：&ldo;韓將軍，大人請你過去呢！&rdo;
程卓的聲音在韓明耳邊猶如一聲響雷滾過，他差點跌坐在地上。衛國也一楞，他想，凌風怎麼動作這麼快呢？他外出是找證據去了？真不愧是主管司法十年的人啊？
韓明臉色灰白，看著衛國說：&ldo;老弟，我怎麼辦？去還是不去？&rdo;衛國只好安慰他說：&ldo;料到凌風沒有證據，你據理力爭，怕他怎的？我們畢竟是尹源將軍的人啊？我陪你過去就是了。&rdo;他有些好奇，不知凌風要怎樣對付韓明，想過去看個熱鬧。這時程卓有些不耐煩，不由說道：&ldo;韓將軍，大人事務繁忙，你快過去吧。&rdo;
韓明一聽又猶豫了，衛國心想：&ldo;你前天和我議事時信心滿滿，如今卻像進了陷阱的兔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人說，&l;伸頭也是一刀，不伸頭也是一刀。&r;怕有何用？他遂低聲說：&ldo;凌風若真要抓你，就叫曹瑋過來了。我們還是快些過去才好，否則反啟他疑竇。&rdo;
他們掀開帳門出去，韓明見帳前只有程卓一人，沒有別的侍衛，不由放下了一半心。他恭敬地說：&ldo;程先生，大人叫我有何事啊？&rdo;程卓說：&ldo;韓將軍，哦，衛參將也在，大人只交代讓我請你過去，具體的我也不清楚。&rdo;
他們來到帳前，程卓對裡面說：&ldo;大人，韓將軍請來了，還有衛參將。&rdo;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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