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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靠在椅背上,看著凌風說:&ldo;自古爭奪王位都是血腥殘酷,你總不至於想坐在家中白白等死吧!那瓊英怎麼辦?你們的孩子怎麼辦?&rdo;
凌風坐了下來,看著岳父說:&ldo;我不想為了爭奪權力而造成骨肉相殘,更不想在取得權力之後為保住手中的權力變成一個自私、猜疑、罔顧骨肉之親,濫殺無辜的暴君。&rdo;
書房裡很靜,倆人一時都在沉默,這時瓊英在敲門了,她說:&ldo;父親,凌風,你們談這麼長時間,還吃不吃晚飯了。&rdo;
凌風站起身來說:&ldo;瓊英,你陪著岳父吧,我有公務,先走了。你在這邊住一宿,明早我過來接你。&rdo;瓊英說:&ldo;你……&rdo;陶朱揮了揮手說:&ldo;讓他走,凌大人,最好你以後也不要來。&rdo;瓊英說:&ldo;出什麼事啦?&rdo;凌風說:&ldo;我和岳父有點小誤會,過兩天就好了。岳父,我告辭了。&rdo;他向外走去。
半年之後,凌風陪著妻子在花園裡散步,此時是暮春季節,落花滿地,芳草如織。瓊英的腹部已經明顯大出來了。
瓊英小聲說:&ldo;你為什麼還是要去西北,王上又沒有說一定要你去?聽說那邊的人很野蠻,春天雨水多,道路也不好走,我真是很擔心你。&rdo;
凌風小心攙著妻子,柔聲說:&ldo;不妨事的,我找了識途的嚮導,那邊有我的朋友,路上不會有問題。也許我還能趕得及看見我們的孩子降生呢!&rdo;瓊英拉著丈夫,又說:&ldo;不然我去求求陛下,朝廷上能人那麼多,難道就找不出一個人來?&rdo;凌風沉默。
他陪妻子回到臥室,瓊英說有些睏倦了,凌風將妻子扶到榻上,為她蓋上錦被。瓊英說:&ldo;小風,把手給我。&rdo;凌風有些奇怪,但還是把手伸給她,瓊英拉住丈夫的手,放在胸前肚子上說:&ldo;我不放開你,這樣你哪裡都不能去了,我要你一直陪著我和孩子。&rdo;她說罷放聲大哭。凌風摟住妻子,不停輕聲安慰她,瓊英漸漸止住哭聲,朦朧睡去。
第七章
凌風看見侍女站在門口,似要進來,他輕輕地把手從妻子手中抽出;瓊英動了一下,一滴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流了下來,凌風用沙啞的聲音說:&ldo;我先出去一下。&rdo;瓊英把頭別過去。凌風示意侍女安靜,他悄悄走出屋外,來到書房裡。侍女上前說:&ldo;曹瑋來了,等在外面呢。&rdo;
凌風又驚又喜,趕忙說:&ldo;快叫他進來。&rdo;曹瑋曾是凌風的侍衛,在與綺蘭國的交戰中立下大功,被提升為副將之職,現在邊境駐守。這次他上京覲見王上,接著就來拜見凌風。
曹瑋見了凌風,上前拜倒:&ldo;大人,末將特來拜見,您一切安好吧?&rdo;凌風把他扶起來,有些不高興的說:&ldo;你以前見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怎麼見外了。在我這裡,不要講那些規矩。&rdo;他看著曹瑋,又說:&ldo;一年多不見,你更加威武,像個將軍的模樣了。&rdo;曹瑋說:&ldo;若不是大人,哪有我的今天。聽說您娶了夫人,我真替您高興。&rdo;凌風點點頭,問道:&ldo;邊境一向還平靜吧?&rdo;曹瑋說:&ldo;綺蘭國經此一役,元氣大傷,再不敢輕易開戰了。真是託您的福啊!&rdo;他說罷一笑。凌風說:&ldo;那就好。&rdo;倆人又談了一陣,凌風問:&ldo;此次見到王上,他有何令旨嗎?&rdo;曹瑋說:&ldo;王上說讓我保衛您一起到北番去。這真是太好了,我又能和您朝夕相處了。&rdo;凌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