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高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然又是一口號、歡呼和鼓掌,大隊甚至還專門為我擺了一桌接風宴。
酒桌上,支書喝得醉眼朦朧,問我:&ldo;虎,虎子,這次張,張連長咋沒來?&rdo;
我只好糊弄他;&ldo;張連長工作忙,暫時抽不開空,等有時間了,一定來屯子看望你。&rdo;
&ldo;真,真的,好,我等,等著他,來,幹,幹了這杯……&rdo;
酒宴深夜才散,我帶著黑揹回到那個熟悉的家,往炕上一躺,眼皮直打架,頭腦也轟轟直響,卻一直不能入睡。
一路上的情景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翻來覆去,我想起慘死的從峰、大壯和小黃,還有那個戴著面具的教授,以及趙科長,一個個面孔在腦海中飛速掠過。
我又想起席苗,那個神秘而漂亮的女人,還有病重昏迷的張連長,這麼多人輪番和我見面,交談,我失眠了,一直到黎明雞叫,才朦朦朧朧睡去。
直到上午十一點我才被英子喊醒,她是來叫我到她家吃飯的。我讓她先走,下了炕,簡單洗了把臉,然後直奔埋書的地方而去。
罈子放在屯子後面一個山坳裡,這裡地勢高亢,十分僻靜,平常很少有人來。
書還在,七本筆記完好無損躺在瓷壇裡,我終於鬆口氣,急忙恢復了原樣,才裝作若無其事往支書家趕。
英子一家正等著我,飯菜很豐盛,有我最喜歡吃的紅燒野豬肉。
支書看起來興致不錯,他一邊招呼我坐下,一邊給我倒酒,夾菜。我也敬了他幾杯,問林場是否還是大為和柱子在那裡值班,支書點點頭。柱子是替我的班,我說我今兒個就去把柱子換下來。
支書擺擺手,說不用,他笑呵呵地說:&ldo;虎子啊,你馬上就要成大學生了,今後這些粗苯活就不用你幹了,你能出去,就是給咱紅星屯爭光露臉,這比幹什麼工作都強。&rdo;
怪不得這兩天支書這麼殷勤,感情他還惦記著張連長的許諾,以為我真要去上大學,我不由得苦笑了。
趙科長死了,張連長生死不明,現在找保人都找不到了,還上什麼大學,哎。
支書卻很認真:&ldo;解放軍絕不會撒謊,人家既然說了只要你能帶他們進山完成任務,就會推薦你上大學,現在任務完成了,肯定會讓你上大學,我早就看你小子有出息,呵呵,來,喝喝。&rdo;
我苦笑:&ldo;支書,人家只是答應推薦,大學裡收不收還不一定呢?&rdo;
&ldo;絕對沒問題,大學是咱們貧下中農的,不收貧下中農的子弟難道收地主階級分子?況且又是解放軍連長親自推薦,保證沒問題。&rdo;
我無語,知道現在說什麼支書也聽不進去,他認準我這個大學生是遲早一天的事,甚至已經準備好黨支部給我的優秀評語。
過了兩天,一切都正常。我告訴支書,我先去林場,大學的事以後再說,人家要真心讓我上大學,會來叫我的。
支書依然信心十足,拍著胸脯說保證沒問題,相信不出十天半月,等張連長忙完了手中的活,一定會開車來屯子接我。我對支書的固執實在無可奈何,簡單收拾一下,帶著黑背去林場了。
換下柱子,我和大偉繼續在林場值班。
大偉很興奮,問我這二十多天都幹什麼去了,我淡淡地說,帶一隊人進山去了,剛回來。他還想再問具體點,我藉口頭疼,進屋睡覺了。
一連兩個月過去,什麼事也沒發生,日子又恢復了往昔的寧靜。
終於沒人來接我,連支書也不再拍著胸脯說&ldo;沒問題&rdo;了,他喃喃道:&ldo;怎麼解放軍也會信口胡勒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