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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道：&ldo;我有事跟你說。&rdo;

就在那個微妙的停頓當中，向天歌的臉色，由和顏悅色變成了嚴肅。

關雅盯著班主任，一雙明眸裡閃著無辜，當然了，更多的是，疑惑、緊張，以及不安。

她心下暗忖：&ldo;班主任難不成發現她早戀了？&rdo;

搞不好，戀情還沒開始，就得結束了。

關雅跟著班主任出去。

走廊裡，向天歌跟何思硯有短暫幾秒的對視。

這讓關雅更緊張了。

她心虛地沒有看何思硯一眼，像是往常一樣，保持著淡然，跟在向天歌的身後。

作為課代表，關雅去過向天歌的辦公室很多遍，早已是熟門熟路。

班主任辦公室是單獨的，裡面開著空調，很暖。

向天歌坐在辦公椅上，朝關雅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旁邊。

&ldo;關雅啊，老師知道，這四個月以來，你不斷在進步，成績也保持得比較穩定。&rdo;

向天歌語鋒一轉，尾音拖得餘韻悠長。

&ldo;但是呢‐‐&rdo;

聽到轉折，關雅依舊掛著微笑。她的大腦飛快地在轉動著，思考如何接下來應付可能出現的狀況。

向天歌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難以抉擇。

他說：&ldo;這次自主招生的推薦名額……&rdo;

&ldo;有幾所還不錯的學校，但是名額給你可能有點困難。&rdo;

關雅聽完，臉上的表情沒有變，還是維持著原樣。

和前世一樣，她沒有輪上推薦名額，可她現在一點也不難過。

以英才中學的實力，能爭取來的推薦學校，名單裡無論如何不會有北大。

她以前也苦悶過，為什麼比她成績要差的同學都有名額，而她卻得不到。

如果有學校的官方推薦的話，進那所高校的自主招生初試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一般情況下，考進複試的機遇也很大。往屆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然而如今，她的目標是北大。即使她幸運地拿到了其他學校的自主招生加分，也沒什麼意義。

不知為何，她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迷之自信。

&ldo;老師我知道，我的成績不夠穩定，不符合學校的推薦要求。&rdo;關雅笑了笑說，&ldo;我不覺得可惜，這些名額確實應該給符合條件而且有報考意願的同學。那樣才更有意義。&rdo;

向天歌原本以為女生會哭鼻子，或者怪他偏心什麼的。他沒想到關雅全程面帶微笑，而且尤其淡然。

&ldo;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rdo;向天歌鬆了口氣，嘴角鬆了松。

他原本還擔心，過幾天，關雅看到其他人陸陸續續被喊去辦公室報名自主招生，心裡會難受，所以提前打個招呼。

現在看來，他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ldo;那你有想要報考的學校麼？&rdo;向天歌說，&ldo;校長個人推薦信我還是可以幫你爭取爭取的。&rdo;

關雅微微頷首，目光堅定地對他說：&ldo;我要報北大。&rdo;

向天歌怔了下，沉默了一會兒，說：&ldo;不管怎樣，高考還是第一位的。這個嘛，重在參與，你要放平心態。&rdo;

&ldo;老師我會的。&rdo;關雅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向天歌說：&ldo;那行，就這樣。你回教室去吧。&rdo;

辦公室裡，向天歌看著關雅離開的背影，不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