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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子曦沒有應他，腦子裡確實一團亂。
&ldo;可憐我家楚睿居然攤上你。&rdo;老頭子給自己扒了一口飯：&ldo;你真忘了?我們不是談了一百塊要改命的嗎?&rdo;
一百塊?
子曦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ldo;算命老頭?&rdo;
&ldo;呀，記起來了，我沒說錯吧，我真的會改命。&rdo;老頭賊賊一笑：&ldo;所以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能還我，還有九千九百呢。&rdo;
九千九百?
&ldo;沒欠你!&rdo;
&ldo;就是欠了!&rdo;
子曦皺眉：&ldo;不是一百塊嗎?&rdo;敲詐。
&ldo;喂，明明說好一次一萬塊，我一次得耗損多少，難道你現在不好嗎?&rdo;老頭子伸出了手：&ldo;欠錢還錢!&rdo;
子曦真的很想一掌給他消失，但又想起他是楚睿睿的師父，這才罷手。
&ldo;沒錢，而且明明就是一百塊!&rdo;子曦哼了一聲，不打算再搭理他。
老頭子微微一笑。
&ldo;喂，不給錢，就把你弄回去。&rdo;
子曦身形一震。
&ldo;你不能還錢，就替我做事……&rdo;老頭嘿嘿地笑著，像是算準了子曦不會拒絕，直接開始談起細節了：&ldo;明日一早來我屋裡吧，你幫我試藥。&rdo;
見子曦沒反應，老頭直接推他：&ldo;懵了?我就開一開玩笑，要是我把你送回去，我家楚睿怎麼辦。&rdo;
不能回去。
子曦抓緊了桌，朝他道：&ldo;我不能回去的。&rdo;
微風吹過，外頭的小樹吖晃了晃腦袋。
一幕幕畫面晃過，子曦坐在床沿，按住自己的太陽穴。
楚睿替他關好窗戶：&ldo;夜裡涼。&rdo;轉過身，就看見子曦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雙手緊緊抓住被角。
春玉婆婆替他們在村裡找到了暫時的住處，楚睿自從上次在盛都客棧以後就沒再敢跟子曦同一間房，雖然是這樣，每每也會等他睡著了才離開。
&ldo;子曦?&rdo;楚睿喚了他一聲。
子曦沒有答應。
剛剛師父應該是無意間說了什麼，子曦就是這個樣子，楚睿怕他又發病，趕緊將他拉進懷裡，柔聲叫喚。
子曦眉眼一顫。
莫染的人生過的……真的很不好。
小的時候作為孤兒被組織拐帶，孤兒院裡都沒人察覺到他的失蹤，莫染很小就開始了沒完沒了的殺戮。
組織裡的條例，就是不能有弱點。
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斷為組織賣命。
他不是沒有想過逃離，只是組織對他們這些孩子的管教實在是太過嚴格了，逃一次就被教練抓去懲罰一次，無論是拿燒得旺的鐵杵燙人，還是無數種被當箭靶的方法，將你拿到生死邊緣，讓你害怕死亡。
害怕死亡才好控制。
第一次出任務，組織給他們注射了控制情感的藥物，誰控制不住崩潰了，直接就地正法，而且是讓昔日與自己一起的隊友一槍崩了。
莫染告訴自己不能崩潰，他有點害怕自己的下場。
害怕死亡，對著目標卻極度冷血，找好角度與位置，取人性命只需要一瞬間。
最後他拼了命去控制的、名為情感的東西終於決堤，他記得自己迎向崩潰，終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