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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後第一件事,鄧詩陽讓哈里斯吩咐食堂更改早餐的餐單,把煙肉、火腿、牛油麵包這類高熱量食物改成清淡的玉米燕麥粥,同時把配餐的飲料換成黑咖啡和紅茶;還在空地旁邊設定一處飲水處,為罷工的人提供飲水。
早餐時間剛過,那些黑人士兵又開始在辦公樓前的空地載歌載舞。但早餐吃不飽加上頻繁地上廁所很快令他們萎縮不振,拍手和跺腳打的拍子變得有點凌亂,負責跳舞的人也沒了昨天整齊劃一的氣勢。
&ldo;看來第一步成功了。&rdo;站在百葉窗前的鄧詩陽轉過身,對哈里斯說:&ldo;讓食堂把午飯儘量弄豐盛點,反正想辦法讓他們吃飽後呆在那裡別離開就行。為了表示對他們的重視,我希望你以&l;訓練營負責人&r;的身份參加談判。&rdo;
&ldo;沒問題。&rdo;
&ldo;那好。&rdo;鄧詩陽接著道:&ldo;談判需要一名見證人,你這裡有合適的人選嗎?&rdo;
&ldo;訓練營的人不少,但我不知道你需要找什麼樣的人。&rdo;
&ldo;他不能是白人,而且是上了年紀的,還要有一定的人望……&rdo;
&ldo;找老瑞德吧。&rdo;哈里斯打斷了他的話。
&ldo;誰?&rdo;
&ldo;艾利斯&iddot;波德&iddot;瑞迪,暱稱&l;瑞德&r;,在食堂工作的。&rdo;
&ldo;抱歉,我還是不知道你說的是誰。&rdo;鄧詩陽努力地嘗試回想這個名字,但始終想不起來。
&ldo;呃‐‐&rdo;哈里斯低下頭,他想了想後說:&ldo;就是那個長得很像摩根&iddot;弗里曼的食堂經理。&rdo;
&ldo;幹!&rdo;鄧詩陽恍然大悟道:&ldo;你幹嘛不一早這樣說?&rdo;
&ldo;我以為你肯定知道的。&rdo;哈里斯回答:&ldo;&l;瑞德&r;的年紀足夠大,而且受過高等教育,在這裡的人緣也不錯,我想他們會接受的。&rdo;
&ldo;但他願意當見證人嗎?&rdo;
&ldo;肯定沒問題,等下我就去和他說。&rdo;哈里斯的語氣很肯定。
&ldo;既然是這樣……&rdo;鄧詩陽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對塞姆勒說:&ldo;你等到午飯前,然後下去通知他們,談判在一點鐘舉行,屆時我們會派出三名代表,告訴他們只能派相同的人數參加。&rdo;
&ldo;我知道了。&rdo;德國佬點頭答應。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那些餓著肚子忙活了一早上的黑人,收到資方同意談判的訊息後先是爆發出一陣歡呼,接著迫不及待地湧到食堂。在哈里斯特別安排的豐盛午餐和冰凍啤酒誘惑下,等待訊息的人沒有一個願意離開食堂,到空地上頂著正午的烈日聲援和資本家作鬥爭的同伴。
談判地點設在辦公樓一樓的會議室內。在長方形的會議桌一側,鄧詩陽、哈里斯和塞姆勒三人並排坐在那裡,隔著桌子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三名黑人代表,旁邊是見證人老瑞德的座位,他面向勞資雙方坐在正中間,以示保持中立。
塞姆勒先是介紹了雙方談判代表和見證人,然後拿出一支簽字筆,和一本筆記本翻開放在桌面上,接著向對面說了句葡萄牙語,談判就是這樣開始了。
從這三個人的態度可以看出,真正的談判代表是中間那個叫範杜倫&iddot;穆迪的瘦高個,另外兩個理著板寸頭的壯漢只負責幫腔。這個人的面板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