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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嗨，他只是說，&l;那很好啊，很好。沒人能用讓我改任珍珠港的任務把我逼瘋的。多多益善。&r;&rdo;
戈頓聳聳肩膀，&ldo;我想是我瘋了。如果他不著急，我為什麼要著急？&rdo;
擴音器裡傳出了水手長尖利的起床號聲。戈頓說：&ldo;好了，到下崗時間了。如有任何別的事情就來叫我。&rdo;
&ldo;是，是，長官。&rdo;威利說完就走了。
副艦長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像一隻粉色大狗熊一樣顢頇地爬上床，馬上就睡著了。一小時後，艦長的鈴聲猛然使他醒來。他匆忙披上一件浴袍就往奎格的臥艙走。他看見艦長穿著內衣，翹著二郎腿在床邊上坐著，皺著眉頭，連臉都還沒刮。&ldo;伯特，看看我桌上那份電報吧。&rdo;
&ldo;我已經看過了，長官，在威利翻譯的時候‐‐&rdo;
&ldo;噢，你看過了，啊？那好啊，那正是一件我們從此刻起就必須中止的事情。除了譯電員與我本人之外任何人，再說一遍，任何人，都不得接觸緊急電報，除非我把它們發布出來了。這可清楚了嗎？&rdo;
&ldo;清楚了，長官。很抱歉，長官‐‐&rdo;
&ldo;得了，得了，你知道了就行了。喂，你如果已經看過了，那麼你是怎麼理解的？&rdo;
&ldo;哦，長官，我似乎覺得我們要拖靶標而不去帕果帕果了‐‐&rdo;
&ldo;你當我是白痴嗎？我也認識英文字。我想知道的是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命令改了？&rdo;
戈頓說：&ldo;長官，這事我也摸不著頭腦。可是聽基思說，您非常滿意‐‐&rdo;
&ldo;嘿，我寧願天天都在珍珠港這兒呆著也不願往西邊挪一步‐‐假如它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無更多含義的話。這正是我開始感到納悶的地方。我要你穿戴好，親自到太平洋服務分遣艦隊司令部去一趟，瞭解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ldo;向誰瞭解，長官‐‐是負責作戰事務的長官嗎？&rdo;
&ldo;我不管你向誰瞭解，你要找艦隊司令我也不管。但可別回來時什麼都沒打聽到，明白嗎？&rdo;
&ldo;是，明白了，長官。&rdo;
太平洋服務分遣艦隊司令官的辦公大樓是一棟馬蹄形的木結構建築，坐落在海軍船塢裡一些倉庫後面的一個小山頂上。戈頓上尉是8點30分到那兒的，身上穿的是他最乾淨、最嶄新的咔嘰制服，新換的領針錚光閃亮。他走進作戰處辦公室，忐忑不安地走到格雷斯上校面前。格雷斯上校是一位年老的軍官，方方的紅臉膛，濃密的白眉毛，相貌兇猛。
&ldo;我能為你做點什麼，上尉？&rdo;格雷斯氣呼呼地大聲問。他正在用一隻紙杯喝咖啡。看樣子他彷彿從天亮時就一直在他的辦公桌前坐著了。
&ldo;長官，我來這兒是請教關於您發給&l;凱恩號&r;軍艦的第260040號電報的事宜的。&rdo;
那位作戰處的長官拿起一個夾著綠色電報稿的活頁資料夾翻看起來，&ldo;是關於什麼事的？&rdo;
&ldo;哦，長官‐‐我‐‐我不知道您能否告訴我為什麼給我們的命令改變了。&rdo;
格雷斯上校向戈頓皺了皺鼻子，問道：&ldo;你就是該艦的艦長？&rdo;
&ldo;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