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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叫什麼，&rdo;她問：&ldo;以前什麼時候來過這裡?&rdo;

查克瞥了她一眼：&ldo;你認為我改變了我的‐‐&rdo;

&ldo;你是另一個人。&rdo;一定是那樣，否則的話她會記得他，會認出他的。

停了一會兒，裡特斯道夫說：&ldo;讓我姑且這樣說吧，我來過這兒，遇見了你，然後回到地球，現在我回來了。&rdo;他盯著她看，好像是她記錯了一樣。最後一個球體被放了進去。他主動收起空盒子和小鏟子，向飛船走去。

安妮特跟在他後面說：&ldo;黏液人現在要佔領我們這顆衛星嗎?&rdo;她突然想到也許這就是地球人征服計劃的一部分。但是這個念頭聽起來不對，看這個男人的樣子，這是一次單獨的暗中行動。她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像佩爾人的思維方式了。

&ldo;你們的情況可能要糟糕得多，&rdo;裡特斯道夫簡潔地說，他消失在飛船裡。

猶豫了一會兒，安妮特跟著他走進去，頭頂明亮的燈光照得她直眨眼睛。

她的鉛彈手槍放在了臺子上。那是她裝水的時候放在那兒的。

裡特斯道夫撿起手槍檢查了一番，然後轉向她，臉上掛著一種奇特的表情，幾乎咧著嘴笑著問：&ldo;你的?&rdo;

&ldo;是的。&rdo;她說，覺得受到了侮辱。她伸出手，希望他能把它還給她。然而他沒有那樣做，&ldo;求你了，&rdo;她說，&ldo;它是我的，我把它放在那兒，因為我要幫你。你知道的。&rdo;

他長時間地打量著她。然後把手槍交給她。

&ldo;謝謝你!&rdo;她很感激他，&ldo;你還了我的手槍，我會記住的。&rdo;

&ldo;你準備用那玩意兒拯救你們的星球嗎?&rdo;現在，裡特斯道夫笑了。除了那過於忙亂和過於憂慮的表情以及太多的皺紋外，她覺得他並不難看。他有一雙清澈的藍眼睛。她猜，也許他在35歲左右吧。並不老，但是比她要大一些。她覺得他的微笑中有一絲愁苦，雖然那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但是好像並不是很自然，好像快樂，哪怕是短暫的快樂，對於他來說都很難。他也許有點像蒂諾&iddot;沃特斯一樣總是沉溺於憂鬱之中。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很同情他。有這個毛病真是太糟糕了，比什麼毛病都糟糕。

她說：&ldo;我認為我們不能拯救我們的星球。我只想保護我自己。你知道我們這裡的形勢，是嗎?我們‐‐&rdo;

一個突兀的、未發育完全的生命嘶啞的聲音闖入到她的腦子裡：&ldo;裡特斯道夫先生……&rdo;他嘎吱嘎吱地響著，逐漸衰弱下去，然後又突然響起來，就像一隻礦石收音機發出的劈啪聲，&ldo;……明智的事情，我看見瓊……&rdo;然後又消失了。

&ldo;上帝啊!這是什麼?&rdo;安妮特驚駭地說。

&ldo;黏液人。他們其中的一個。我不知道是哪一個。&rdo;

查克&iddot;裡特斯道夫驚呆了，看上去他如釋重負。他大聲說：&ldo;他還儲存著記憶。&rdo;他朝她大喊著，好像她有一里之遙，&ldo;他又回來了!你說什麼，戈爾丁小姐?說些什麼吧!&rdo;他立刻用手抓住了她，拉著她好似跳舞般地旋轉起來，高興得像孩子一樣慶祝著，&ldo;說點什麼吧，戈爾丁小姐。&rdo;

&ldo;我很高興，&rdo;安妮特順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