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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確實把蘇瑾逼得太緊了些,萬一又使出從前詐死那一招,他實在沒辦法防範,蘇瑾來歷神秘,奇怪的武器層出不窮,他需要鬆一鬆,緩一緩。
這是一場持久戰。
劉尋心念之下,決定要稍微鬆動鬆動,改變在蘇瑾面前的強勢的形象,蘇瑾這個人是遇強則強,逼緊了她就反彈厲害,比如今晚,反過來捅了自己一刀,痛徹心肺,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他深呼吸了一下,按了按自己心的深處,發現自己受了這樣的重創,居然還活著……居然還有理智,沒有傷害最心愛的姐姐……他穩重如常地處理了一些朝政大事,又有條不紊地安排了西南軍務,批完一些奏摺,便喚高永福:“傳封太醫過來。”
然後補眠到中午醒來的蘇瑾,便得到了陛下高燒不退病倒在床的訊息。
她心一跳,劉尋每天堅持冬泳和大強度訓練,身子壯健,上次受了那麼重的傷,睡一覺起來彷彿沒事人一樣,如今病起來,難道是昨晚刺激太大……這麼多年的情意被她直接斬斷,心無處寄,病就生了……
她心下惻然,午膳也沒顧上吃,換了衣服便去探望劉尋。
她這才發現到了古代這麼久,劉尋的寢殿她居然還是第一次踏入。
寬 闊的寢殿裡帷帳簾幕都放了下來,顯得暗沉沉的。緊靠紗窗,擺著一張大理石御案,上頭燒著一對雙龍的紅燭,中間設了一把盤龍寶座,椅、幾之上皆用著玄緞盤金 龍的椅披、幾袱,整個寢殿沒幾樣東西,都死氣沉沉的如同從前在博物館見過的老物一般毫無靈氣,空蕩蕩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反倒還不如她那隱鳳院臥室裡頭的舒 適安逸。
寢殿中央有一張海梅朱漆、上下兩旁盤龍的御榻,掛著一頂描龍帳子,帳子掛著,寬大的龍床上劉尋深深陷在柔軟的被褥裡,頭 發凌亂地散在繡著金龍的枕上,緊閉著雙眼,臉上潮紅,嘴唇焦枯,蘇瑾伸手去摸劉尋的額頭,滾燙得很,再去探脖子,猶如炭炙的一般,她皺了眉頭問高永福: “是什麼情況?怎麼忽然高燒起來了?”
高永福憂心忡忡:“封太醫來診過脈了,說是急怒攻心,心思鬱結,開了方子已去熬了……唉, 這些日子本來軍務繁忙,朝政又多,陛下每晚都批奏摺到深夜,正好似一根蠟燭兩頭熬,奴才們看著心裡都著急,可惜陛下從來不肯聽人勸,昨晚又著急心焦地四處 找您,天亮了還撐著去上朝……這不是和自己身體過不去麼。”
蘇瑾心裡又愧疚又難過,接過旁邊服侍的宮人的手巾,替劉尋敷上,冷水手巾一放上去,劉尋動了動,勉強睜開了眼睛,看到她,想是要起來,蘇瑾按著他輕輕道:“你在發燒,難受麼?我給你用點藥好麼?”
劉尋搖了搖頭:“不要浪費,沒什麼大事,捂一捂出了汗就好。”
蘇瑾難過地看著他,劉尋目光其實有些茫然,汗溼的頭髮貼在額頭上,整個人都可憐兮兮的,卻仍勉力對她笑了笑:“你不好好歇息,過來做什麼,仔細過了病氣。”
蘇瑾搖了搖頭不說話。
高永福端了藥過來道:“太醫說了,陛下若是醒了便可以喝一次藥。”
蘇 瑾彎下身扶起劉尋,一邊接過藥給他喂藥,劉尋張了嘴,一勺一勺慢慢地喝了,又躺下閉上眼睛,他是真的難受,頭如斧劈,身似籠蒸,喉嚨吞嚥困難,起個身額 頭上虛汗都冒了一層,四肢百骸疲弱之極,為了裝病裝得逼真,他也是拼了,但是封太醫的這藥,也太苦了,他心裡一邊暗暗咒罵,一邊無力地閉著眼睛,痛並快樂 著的感受著蘇瑾明顯軟化下來的態度。
這一裝病就裝了半個月,他燒退後就開始咳嗽,臉色青灰,時不時又裝作低燒一下,一副鬱郁的樣 子,只有看到蘇瑾來才強顏歡笑。白天接受蘇瑾的喂藥擦汗噓寒問暖,晚上等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