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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上次你信上提到的道德問題,我也曾有過矛盾。
現代醫學最初就是由幾位醫生冒著被燒死的危險,從墓地裡盜竊屍體進行解刨開始的,那樣不齒的行為幫助醫生們瞭解人體構造,建立起以科學為核心的醫療體系,在一定程度上揭開了歐洲中世紀披著宗教外衣的愚民手段,同時也造福了萬千人類。
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是一場同樣偉大的革命,很有可能改變整個人類的歷史程序,雖然整個實驗看上去有些……
總之,凡事都需要先驅,我們應該向那幾個醫生學習,先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
時間關係,至此擱筆,祝一切都好,愛你的馬援朝。1975年10月26日。
看完這封信,鮑帥緩緩將信簽紙塞進信封,陷入了深思。
看得出來,馬援朝和陳昕是一對戀人,並且分隔兩地。兩人透過信件交流,間隔時間較長,說明他們相隔的距離比較遠。
參考信件上提到的b組,鮑帥猜測試驗或許是分成了兩個小組,在兩個不同的地區同時進行。
信裡提到的小黃很可能就是討論組的黃文革,包括梁教授、劉教授、馬援朝、陳昕幾個人都是那個討論組的成員,極有可能所謂的討論組就是課題組。
馬援朝說他們正在進行的試驗有可能改寫人類的程序,並用了現代醫學進行類比,勸陳昕不要對試驗抱有道德障礙。
那麼試驗內容很可能是不道德的,甚至是不為世俗所容的,鮑帥很容易就把人體變異和試驗聯絡到了一起。
尤其是劉教授聲稱看到試驗標本活了過來,這句話觸動了他的敏感神經,讓他不禁聯想起恐怖的活屍。
正想著,圖書館裡突然傳來一個高亢的聲音。
&ldo;媽媽……媽媽……我要再玩一會……&rdo;
大偉一愣:&ldo;咦,怎麼會有小孩?&rdo;
鮑帥對這聲音太熟悉了,這不就是白天那個倒黴的熊孩子嗎?
他眉頭一皺,說道:&ldo;是早上那個熊孩子,估計還在外面野呢。&rdo;
&ldo;早上哪個孩子?&rdo;
&ldo;你忘了?就是掏鳥窩那個。&rdo;
大偉想了想,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ldo;沒印象……算了,我出去看看,大晚上的一個小孩子別出什麼事。&rdo;
說著大偉把剛剛端起的半碗剩飯又放了下來,起身走出了檔案室。
見他這副模樣,鮑帥啞然失笑:&ldo;這個大偉,還說自己記性好,真是個吹牛大王。&rdo;
這個小插曲打斷了鮑帥的思路,不過他也不著急,把信裝進了書包,又拿起那盤錄影帶看了看。
這玩意兒現在也看不了,乾脆也先裝起來,然後從鐵盒中拿起了最後一件東西,一本硬殼筆記本。
此時此刻,鮑帥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本筆記上,全然沒有注意到,就在他拿起筆記本的同時,身後的窗戶外面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鮑帥慢條斯理地開啟筆記本,軟紙隔業上寫著一個名字:李光明。
鮑帥心道一聲果然,討論組名單上的最後一個名字也出現了,現在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討論組就是課題組。
他慢慢翻著筆記,細細瀏覽。
這是一本粗略的計劃日誌,大概相當於今天的備忘錄一類,上面大量記錄了李光明的學習計劃和心得,還有一些類似日記的文字,很亂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