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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說明來意，老頭將他們請到了書房，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又讓保姆給三人各泡了一杯綠茶。
鮑帥捧著綠茶喝了一口，只覺得回味甘甜，齒頰留香，全然不似一般的茶葉又苦又澀，不禁大奇。
見鮑帥喜歡，老頭子笑眯眯地說道：&ldo;這可是我最近新搗鼓出來的品種，怎麼樣，還不錯吧?&rdo;
鮑帥連連點頭，又大大地灌下一口茶水，這才拿出平板電腦遞給了老院長。
&ldo;孫老，這上面有兩張照片，還請您看看，有沒有什麼印象?&rdo;
老頭子帶上老花鏡，對著平板電腦仔細地看了片刻，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鮑帥與大偉對視一眼，心中都生出幾分希冀。
半晌之後，老頭子把老花鏡摘了下來，指了指第一張照片中間，那位穿著中山裝，帶著解放帽的中年人。
&ldo;中間這個應該是梁丙隆，原來我們學院的一位教授，在生物工程方面很有建樹的。他左邊那位是副教授劉春紅，其他人都太年輕了，沒什麼印象，老頭子我年紀一大記性就不成了……&rdo;
見孫院長的確認識照片裡的人，鮑帥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連忙追問。
&ldo;孫老，這張照片裡有個水印，寫的是1975年6月14日，a省理工大生物系基因工程課題組成立拍照留念。對於這個課題組您有沒有印象?&rdo;
老頭子想了想，突然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
&ldo;當時我的確是在生物系當系主任，就是後來的生物學院。那會兒是特殊時期，大家都在忙著搞階級鬥爭，幾乎所有的大學都亂得很，除了少數幾個國家專案外，其他的課題基本上都停了下來。&rdo;
鮑帥一愣。
&ldo;您是說這個課題是國家專案?&rdo;
老頭子尷尬地搖了搖頭：&ldo;不不不，你說的那個課題組不是國家專案。是這樣，當時國家還比較困難，又趕上特殊時期，研究經費相當緊缺。
你們不知道，研究這東西必須要做試驗，老是搞理論永遠無法驗證，只能是紙上談兵。
所以啊，當時有些比較有抱負的中青年教授就偷偷在學院裡拉隊伍，透過個人關係或者特殊渠道，去接一些私人課題，你說的這個什麼基因工程課題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rdo;
&ldo;私人課題?&rdo;
&ldo;所謂的私人課題其實就是接受一些資金，在大的研究框架下，進行子專案的研究。好比你是研究基因的，有人出錢在基因這個範疇裡面選取一些小領域讓你去研究，學術成果大部分歸課題組，但是產業孵化成果就是別人的了。&rdo;
鮑帥瞪大了眼睛：&ldo;這不就是額外創收嗎?那個年代還能這樣的?&rdo;
老頭子笑了笑：&ldo;都是些很有抱負也很有天賦的年輕人，總不能看著他們就這樣荒廢了吧?
而且當時學院也很困難，有了這些課題組，也能為教職員工解決一些生活問題，所以學院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do;
鮑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道：&ldo;孫老，您對梁教授他們這個課題組有什麼印象嗎?比如他們的研究方向是什麼?有沒有做出什麼成果?給他們投資的是什麼人?&rdo;
老頭子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ldo;當時這樣的課題組不少，而且不用向學院備案，這都過去四十多年了，實在沒什麼印象。&rdo;
&ldo;您再回憶回憶，這個課題組有沒有什麼問題，或者有沒有什麼怪事發生?&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