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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畫歪了一筆。”趕快轉頭——“長兄,畫歪一筆不要……”
緊字沒出口,見長秀瞪他,只得轉身正坐,抽過一張雪白乾淨的紙,邊寫邊抱怨:“畫歪一筆算什麼,你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看個大意就明白了嘛,何必吹毛求疵。”
“我不懂……”長秀盯著已整理好的一疊紙稿,喃喃自語。
“不懂什麼。”伸個大懶腰,曲拿鶴丟開筆,翹起腿抵上桌沿,開始推搖著長椅晃來晃去,“吶,鞦韆經的秘訣就是——攻攻攻攻攻攻攻攻……”他一口氣連說八個攻,再深深吸氣補充缺失的空氣,繼續,“……吸。”
他的話沒頭沒腦,長秀一時發怔。
見“某秀”孺子不可教狀,他重重嘆氣,放下蹺在桌上的腿,拿起筆邊寫邊道:“鞦韆經是一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武功,口訣練內息,招式主外攻。練武嘛,強強身,不讓別人欺負到你就行了。就像盪鞦韆一樣,你越是用力推,鞦韆受力越重,蕩得就越高,武功也是如此。”他吐口氣,語中帶上促狹,“鞦韆九式,前八式只攻不守,最後一勢借對方攻勢反吸為己用,他再厲害也沒得玩啦。長兄,除非你遇到非常厲害的人,他攻你,你的鞦韆功夫才能發揮出天地變色的效果,如果遇到老弱婦孺,你其實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說起來,他本身並不喜歡這門武功,無奈老爹以養他十年供他吃喝為挾,說不練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罪大惡極,下到十八層地獄後還要被人往下踢……
等等,十八層已經到底了,再把他踢到哪兒去?
他當時非常認真地反駁老爹,結果——“踢到你姥姥家去。”
可憐他年紀小,在爹的壓迫威逼下,含淚熬夜通讀,開始練又酒又色的……經。當時只明白一件事——原來,爹的娘,他的奶奶,比十八殿的閻王還位“深”權重。
唉,往事不堪回首……
唸唸有詞,最後一筆勾落,他丟開筆,雙臂大張地跳離書桌,“好啦,實相無相拳畫完了,達摩開山腿明天開始畫。”既然答應長秀要默鞦韆經,他只得在晚上木默睡下才有空畫。
胳膊伸成一字形跳了又跳,直到發麻的腿行動自如後,他走到長秀身邊,“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姓魯的傢伙今天會來?他是存心來惹默默兒難過的。”
“……他姓弘吉烈,封魯王,不是姓魯。”
魯王每隔五六天會來此探望木默,奇珍補藥成堆地送。可惜,有些東西是補不回來的。
乍聽這小子要橫刀奪愛,他初時冷嗤,而他伴在木默身邊後,木默的笑容越來越多,他竟也不排斥了。
木默的身子看似恢復,實則較以前虛弱不少,如今肯吃東西,肯笑了,虛弱之氣慢慢退去,隱隱又有了一年前矯健爽朗的樣子。
他現在居然不排斥這小子……
“管他。”曲拿鶴揮手,突然皺起眉頭,“我要怎麼辦才能讓默默兒做我的媳婦呢。”
低聲唸了數回,聲音雖小,仍讓窗外的人聽個分明。全身冷僵,瞪著窗板,她心頭一時恍惚不解。
這傢伙說什麼?搞什麼鬼?
“長兄,你說我要怎麼去拐彎抹角,才能讓默默兒明白,我要橫刀奪愛。”
“……”整理手稿,長秀充耳不聞。
“你那個王爺啊,我遲早也插一刀在他胸口上,為默默兒報仇。”
背對著窗,不知他說話時的神色,窗邊人卻遽然捂住嘴,發……怔。
他搞什麼鬼?說得好像他也感同身受一般。
“你要插一刀,我不會攔你。”長秀沒看他,以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回道。
“長兄,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你說姓魯的傷害默默兒,是為了她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