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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撤退到看不見方舟入口的地方,派珀慢慢撥出一口氣,閉眼沉思片刻。&ldo;我們得帶著軍隊回來。就算加上佐伊,我們三個也絕不可能攻下任何一個入口。就算我們能成功,也只不過是在踏入方舟那一刻起,就被圍困起來而已。&rdo;他邊說邊踢著地上的積雪。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不可能再冒險原路返回新霍巴特,然後再次回來,然後發動另一場戰役,灑下更多鮮血。我們究竟還剩多少時間,多少運氣?每過一天,議會士兵在方舟裡就會獲取更多知識,更多力量,而每過一天,避難所也會吞沒更多歐米茄人。
派珀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淒涼地笑笑。&ldo;那個可憐的老鬼希頓,因為想逃出方舟而被打死了,而如今,我們則絞盡腦汁想要進去。&rdo;
聽到希頓這個名字,我的頭猛然間抬起來。
&ldo;還有另一個入口。&rdo;
他嘆了口氣。&ldo;那有什麼意義嗎?他們是不會留下一個未加防守的入口的。&rdo;
&ldo;那個入口跟其他幾個不一樣,並不是一扇門。&rdo;我說道,&ldo;你一說希頓,恰好提醒了我。還記得主事人在那份報告中找到的,在希頓意圖逃走時殺死他的那個人嗎?&rdo;
派珀點點頭。之前我曾告訴過他和佐伊關於主事人的發現,以及希頓的最終結局。
&ldo;報告上記載了發生這件事的地點,&rdo;我繼續道,&ldo;說他在意圖進入通風井時被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從來沒認真想過,但這意味著他並不是想從任何一個主門離開,四個主門肯定都被嚴格把守著。他想要從另一條路逃走。&rdo;
&ldo;通風井……就是某種地下的煙囪?&rdo;
&ldo;我猜如此。他們肯定需要透過某種手段,將新鮮空氣引入地下。&rdo;它感覺上像煙囪,於是我調整自己尋找的重點,即通往地表的一個通道,比主入口要小一些,也陡一些。
&ldo;這玩意兒能讓一個人鑽過去嗎?&rdo;派珀問道,&ldo;還有,它安全嗎?&rdo;
&ldo;希頓認為可以。&rdo;
&ldo;但他因此可沒得到什麼好下場。&rdo;
&ldo;但那並非因為他對通風井的看法是錯的,&rdo;我說道,&ldo;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抓了他的現行。&rdo;
&ldo;既然他們抓到他想從那裡逃出去,不會採取措施把它封閉嗎?&rdo;
&ldo;如果他成功了的話,可能會如此,但現實的情況畢竟是,他沒能逃出去,所以可能沒有封上。在他們看來,安全系統是有效的,沒有人能逃走。還有,想一想這個東西的名字吧,通風井,那可是用來把空氣引入地下的通道,不是那麼容易說封就封的,尤其是他們還有那麼多選擇。&rdo;
&ldo;那麼,你認為議會還沒找到通風井並把它封上?&rdo;
&ldo;除非他們知道它的存在。&rdo;我說。
我擔心的不只是議會已把它封上了,還有幾個世紀以來,大地變遷,樹木盤根錯節,已將四個主要入口中的三個掩埋起來。
那些外部入口都被重兵把守,但彼此間隔著數英里之遠。我們潛伏在東部和北部入口中間的位置,一直等到天色全黑,才從平原的草叢中冒出來。在踏上環繞山丘的蜿蜒小道之前,派珀告訴我要在石頭間跳來跳去,這樣就不會在雪地中留下腳印,以免被經過的馬車士兵看到。
穿過羊腸小道,踏過山上的嶙峋怪石,我們已位於方舟正上方,也是四個議會瞭望哨的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