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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旁邊有蔡遠裴這位外行,程諾在前面的講述自然是儘可能的通俗。
“先生,代數數論正是數論下面的一個重要分支。”程諾借了筆和紙,在上面寫寫畫畫:“而數論,跟我們古代華夏文明有著不小的淵源。”
古代數論在研究初期是與幾何學交織在一起的。
我們國家最早的數學著作《周髀算經》中有記載,西周人商高知道直角三角形的三邊長滿足方程x²+y²=z²,並給出此方程組的正整數解(x,y,z)=(3,4,5),這就是初等數論,即用算術方法研究有理數整數性質,包括整數的整除性、同餘性、素數、原根、不定方程式等等,是數學中最古老的分支之一。
後來隨著數論的發展,代數數論開始逐漸從其中分離出來,直到高斯的《數論研究》提供了更寬廣的視野,研究了二次型和分圓域
隨著講解的深入,蔡遠裴先生開始跟不上節奏,漸漸開始跟不上他們仨人的談話。
便不停地燒水沏茶,不時再新增些稿紙供他們使用。
不過他反而樂在其中,程諾越厲害,證明他這個伯樂的眼光越好,對學校的發展也是越來越有幫助。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蔡遠裴都是其主要受益人之一。
馮祖勳拿起草稿仔細欣賞,最後由衷讚歎道:“你說你是在希爾布特的《數論報告》上獲得的靈感,那可不是一本普通的報告,我對他本人很是嚮往。”
德國目前還是世界數學中心,而日本的數學主要是向德國學習,因此從日本留學回來的馮祖勳對希爾伯特很是欽佩,在北平大學教材選擇和課程設定方面也都是參考德國,學生所學的幾份方程論還都是從希爾位元的教義上改編而來。
對於這位大牛,程諾也是充滿敬意:“與其說是一本報告,不如說是對一百年來代數數論發展的整理,沒有他的貢獻,代數數論的發展還得往後推遲。”
秦奮插話,興奮道:“如此看來,代數數論國際上的研究也沒多少,而致遠的研究已經走在了前面。”
談到自身學科方面,程諾很有信心,抿了口茶水說道:“不敢說是領先,只能說比他們多走了幾步。”
“可有十足把握?”出於穩妥,馮祖勳又詢問道:“日前跟日本的一些同學交流,他們對數論研究有些進展,不知道是不是代數數論方面。”
“正是這方面。”
“啊,這樣豈不是他們也可能走在前面。”馮祖勳有些擔憂:“他們數學研究比我們起步早,兩國數學的整體差距一直是比較明顯。”
程諾心說,我拿的就是他們未來幾年後的成果,當然是知道目前是領先於他們了。
於是從隨身包裡拿出投遞稿子的初版,遞給馮祖勳。
“學長你請看,這是我今日剛往美利堅合眾國《數學年鑑》投遞的稿子,裡面就是我最新的成果——類域論。”
接過稿子,馮祖勳和秦奮二人圍在一起,認真細讀。
這時候蔡遠裴也想跟著湊熱鬧,但大眼一瞥,發現都是些數字和符號,看都看不懂,立馬失去了興趣。
背過手又拿起茶壺,小聲說道:“是喝龍井還是普洱呢,算了,上了年紀冬天還是喝些紅茶吧。”
說完話,悠哉悠哉的翻存貨去了。
倆人本身對數論就有研究,所以上手代數數論就容易很多,時不時還要與旁邊的程諾交談兩句。
稿子越看越快,身子越看越熱,臉越看越紅,一氣看完只覺得渾身舒爽,暖氣洋洋。
最後秦奮直接忍不住跳起來,雙手緊緊拉住程諾:“致遠,告訴我,這是你寫的,一定是你寫的。”
“師兄,是我寫的,目前只有我們在座的見過這份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