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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為父,對王鈺的親事,在下還是能說一句話的吧。”
“不知王大人要說的是哪一句話?”石清妍問。
“常話短說,臣以為王鈺的親事該父母來定。”王鏘字字擲地有聲地說道,心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石清妍總沒有旁的話來說了吧,正等著看石清妍如何回覆他,便看見屏風後的幾個人影慢慢走出去了。
王鏘一時氣噎,便聽翠墨笑道:“王大人,你的話說完了,該走了,這邊請。”
王鏘心裡猶自不平,便聽賀蘭淳說道:“錦王妃只叫你說,並未說她要答覆你。”說完,心道這錦王妃當真傲慢,可見她是當真不將京城王家放在眼中,能這般視王家如無物的人,背後怎會沒有依仗?想著,又向那屏風後的空椅子看了一眼,便領著氣鼓鼓的王鏘、因王鏘氣鼓鼓越發自得的鄭將軍向外去。
行到蒲榮院外,賀蘭淳腳步一頓,心道這錦王妃當真狡猾,他與王鏘、鄭將軍三人中,鄭將軍乃是太后、陛下頗為信賴的領兵之人,他是賀蘭家的家長,獨有王鏘,文不成武就,勉強因是王家長子得人幾分器重。此次錦王妃說話,原就是要藉著打壓王鏘將鄭將軍捧上天,順道藉著賀蘭辭的親事,一弄走了甘棠,二叫自己去尋了楚律說話。只要他肯去尋楚律說話,楚律也便有了說服自己改旗易幟的機會。
微微一笑,賀蘭淳心道這錦王府當真有意思,有這般的王妃,若錦王爺又是個不計前嫌之人,賀蘭家改投錦王門下也未嘗不可。
85、真絕色自傾城十
賀蘭淳雖如此想,但此事終歸是事關全族人生死前程的事,因此也不敢輕易下決定,心裡也有些覺得賀蘭辭會選了楚律,定有他的想法,自己只能多在益陽府停留幾日,慢慢察看楚律的品性如何、益陽府又有多少實力。
想著,賀蘭淳便領著王鏘、鄭將軍回到了留客天。
待回到留客天中,楚徊看了一眼依舊辨不出心跡的賀蘭淳、滿面春風的鄭將軍、一臉憤慨的王鏘,心裡猜測著石清妍跟這三人說了什麼,當著楚律、楚恆的面也不方便細問,又因在冷風地上吹得久了,沒多少工夫便叫人撤了這宴席。
待楚律、楚恆、何必問,還有被人攙扶著的石漠風走了,顧漫之便替楚徊出來傳話,先對賀蘭淳說道:“賀蘭大人,陛下請你前去說話。”
賀蘭淳便隨著顧漫之去。
鄭將軍見錦王妃都知道要先跟自己說話,楚徊卻只先請了賀蘭淳去說——雖心裡也佩服賀蘭淳,如果不是賀蘭淳果斷地令他向中洲府求援,領去中洲府北邊的將士只怕要凍死凍傷一大半——但終歸他是將軍,賀蘭淳只是監軍,於情與理,便是問罪,也該先問自己的。
鄭將軍心裡不甘,賀蘭淳卻已經先進了楚徊屋子。
待打量一番,見這屋子也不過是尋常的客房,並未因楚徊來了,便多增加什麼名貴器物,賀蘭淳拱手說道:“陛下受委屈了。”
楚徊笑道:“這點子委屈算不得什麼,賀蘭大人看錦王妃如何?”
賀蘭淳笑道:“臣以為錦王妃很是聰慧,但未免有些太過自以為是了。”
楚徊心道石清妍的性子可不這麼回事嘛,又說道:“原本想叫賀蘭大人與賀蘭道長骨肉團聚,不想陰錯陽差又錯過了。”
賀蘭淳蹙眉道:“臣與那不孝子見或不見倒沒什麼要緊,只是錦王妃竟敢打著算盤將王家棄婦弄到賀蘭門庭中,是可忍孰不可忍,臣斗膽請陛下許臣跟錦王見上一見,那不孝子即便出家,賀蘭家的門第也不容他糟踐。”
楚徊聽賀蘭淳這言語裡很是憤懣,心道石清妍怎會頭回子見面就跟賀蘭淳說這個,若說石清妍是為了整治甘棠才如此,那倒不至於,他並不以為石清妍是肯親自動手對付甘棠的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叫賀蘭淳見